。”虽是在笼络翁御,但江砚书说的是真心话。
翁卯卯在翁御的心中书个可人意的妹妹,但在年兽村中都说她心笨,与个三岁光阴的孩儿似,不似个年兽,他还以为只有翁家人觉得翁卯卯可爱,忽然听到个外人这么说,说心里不高兴那都是装出来的:“你说的是真的?”
“不可爱的话我哪里会让你寄在我屋檐下。”江砚书继续把好话说,“早就在第一年的时候将她赶跑了,我得了道,但也是个凡夫俗子,是十分喜爱可爱漂亮之物的。”
“好吧,你倒是痴心却多见识,暂时信你一回。”翁御不怕口困,收拾了悲伤,一改态度,和江砚书说起翁卯卯的趣事儿,事事不离可爱二字。
“卯卯刚学走路那会儿,是一阵风都能刮跑的小团子,走不稳但吃得多,吃得多身上就长肉,长了肉更是走不稳了,不过有肉后不容易被风刮跑。你可不知道她学走路的时候有多可爱,怕摔跤,就屏住呼吸,光着双朦胧眼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迈,一米的路我走也就是两步的事儿,她却要走个半刻。那么小一只,一点都不经摔,也舍不得她摔,所以她在一旁走,我在一旁爬,就这样慢慢长大了。”
“后来卯卯学会了走路,看见树就吵着要爬树,年兽村就没有矮小的树让她爬,万一好歹从树上摔下来,就和开膛破肚的惨样一样,可她闹着性子要爬,我只好用树枝与藤蔓,潦潦草草地做了个爬架与她。”
“爬没几日,她又说牙齿痒,转头把爬架的腿咬得一坑一洼,到处是齿痕。你可不知道那齿痕有多么小巧,我们这些年兽咬一嘴就是个大窟窿,她咬的和针眼儿一样,风都钻不进去,不定睛细看压根看不见。”
“唉,我还以为她身子调摄得当后就会慢慢变成和我们一样身形庞大,这样我就不再日日担惊受怕,怕她被人欺负,怕她受了委屈只敢往肚里咽,没想过她身形变大只能维持一小会儿,这和变不大没什么区别。不过她是我的妹妹,就算一身的病气不减也是我的妹妹。想过她也许有朝一日会醮人,却没想过会这么快,明明感觉她昨日才长大。”
起初翁御带着笑意说翁卯卯儿时的趣事儿,说着说着,说到婚姻事又立马伤心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掉态流泪,也没有掉声骂人了,辞色格外平静。
江砚书没有插一句嘴,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听到务头时会跟着笑。
说是趣事儿,倒像在说糗事儿,翁卯卯可从不会说这些,她脸皮薄薄的,在他面前只卖弄精细,夸自己有多厉害,在年兽村里有多招人喜欢,原来都是骗人的话,只怕翁御不在年兽村时也是个出门就受委屈的人,所以在她出幼以后,翁御才会带她一起出村到凡间闹腾吧。
“我今日就问你一句,你会一直一直对卯卯好吗?”翁御转过头,下死眼地看着江砚书,他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就错过了江砚书的情态变化。
江砚书肃然地回了四个字:“至死不变。”
“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毕竟说出这些好听的话,即使后来反悔了、做不到了也得不到任何惩罚,受伤的只会是卯卯。只怕你是表面正经,背地荒淫,似多情黄莺。”翁御试图去相信江砚书,但只敢信个七分,凡间的丈夫遇到新欢后出了本妻者大有人在,嘴上说着最爱你一人,转过头又能把这麻犯的话说给别人听,久而久之,这些深情的话语变得一文不值。
江砚书笑而不语,翁御继续说:“你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作为哥哥,自会担心妹妹日后过得幸与不幸。”
“她自小被翁公子宠着长大,身子弱,性子可不弱,不是个吃了委屈会往肚子里咽,不与你说的人,她要在我这儿过得不好,翁公子随时可以带着她离开。”江砚书柔声细语地说道,“你就当这段时日我带着她去游山玩水,看青山绿水吐云烟,看草际之烟光,看无山隔断之野色,一来悦其心目,二来豁其性灵,还能长见识,你想她了,随时来看她。”
这些温情的话让翁御心上热了一下子,翁卯卯出生在年兽村,村里的每处地方都是脚边路,后来去到凡间,大多时候只待在井塘村里,凡间之趣未深探过,跟着江砚书游山玩水不是坏事,但受动只有那么一下子,他仍旧没办法十分相信他人:“过几日再说,我得让卯卯考虑清楚了,这几日你就在村里呆着吧。”
“好。”翁御有所松动,这会儿只能让他自己琢磨,江砚书没再多说什么,回答完站起身,问,“卯卯呢?”
刚问完翁卯卯的去向,远处就见到个白影,口内叼着个红带子,蹦跳着往他们这边走,翁御先是嗅到味道,抬起头后眼睛往味道飘来的地方看去,说:“她自己来了。”
“我也瞧见了。”江砚书立在原地不动,等着翁卯卯自己跑过来。
蹦跳着跑,一对耳朵颤动明显,翁御不由热泪盈眶,对江砚书说:“你看,她连跑来的样子都如此可爱,呜呜呜。”
翁卯卯跑近了以后江砚书才发现她嘴里叼着的不是红飘带,而是他买给她的项圈。
“哥哥,表哥他回来了,但是因为你把村口的门给封印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