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用脱衣裳烘干衣服,轻松一个决,便将衣裳都烘干了。
谢云挨着古纯伊,二人都有些沉默。古纯伊的视线一直落在谢云的身上,谢云转过身:“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古纯伊倒也不客气:“你昨天和余昊德聊什么了?”
谢云道:“告诉他魂乾功是邪术,叫他不要练了,他不听。”
古纯伊:“那你们刚才打架的时候所说的,他为了练成魂乾功,伤害他人性命,也是,真的……”
谢云点了一下头。二人靠在石壁上,古纯伊微微靠着谢云,听谢云道: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了,几年前回来祭拜我父母的时候,回了一趟老宅,在家中发了我爹留下信件,是和余昊德的。魂乾功的主要作用是将他人的修为渡到自己身上。小的时候我从未听我爹说过魂乾功的作用,只是知道这个名字,从家里出事以后,我便觉得事情和魂乾功有关。查清楚魂乾功的作用以后,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爹曾经用过魂乾功,然后害了别人,所以别人来寻仇了,可是我沿着这个方向查了很久,一直没有有利信息。后来发现了我爹和余昊德的信,我才惊觉,真正用魂乾功的是余昊德,我爹虽然学成了,但是从未使用过。”
“余昊德的魂乾功不是正宗的,信里提到,魂乾功练成以后,吸了别人的修为但是别人不至于成为一个废人,甚至控制得当的话,对方只会觉得自己修为只是短暂的停滞了,可余昊德会的不一样,他用的魂乾功会将人直接吸成一个废人,不是变成普通凡人,而是让对方变成半死不活的活死人。真正的魂乾功本就是一门邪术了,而余昊德练成的魂乾功,更是邪术中的邪术。”
“我爹劝他不要修炼,他不仅不听,还叫我爹他传授魂乾功的功法,信里也提到了,他不练也成,但是得叫我爹传给我。我爹一直没有这么做。”
古纯伊万分疑惑:“那个余昊德,为何对传承魂乾功有如此执念?”
“是他对我祖父有执念。他和我爹实际上都算是我祖父的孩子,只不过我爹是亲生的,余昊德只是收养的。余昊德事事都做得比我爹好,也比我爹乖巧努力,修为其实也比我爹好,所以,当时魂乾功传给了两人,最开始余昊德确实是比我爹学的好,也学的快,可是后来不知怎么了,忽然走火入魔,自此魂乾功也就废了。可是我爹这个慢悠悠的性子居然学会了,我祖父很高兴,自认为魂乾功有人传承了。之后,我爹遇见了我娘,二人不打不相识,也是认识我娘以后,我爹才察觉,魂乾功是邪术。”
“等等,你爹信里写这么多信息啊!”古纯伊提出疑问。
谢云揉了揉古纯伊的脑袋:“笨蛋,很多事情是余昊德告诉我的。”
“用余昊德的话说,就是我娘教唆我爹和我祖父反目的,我爹后来经商了,你也知道,魂乾功他也就再没用过,而余昊德一直在我爹和祖父之间转圜,却没想到,我爹连我祖父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我猜,祖父生前应该是将遗愿托付给了余昊德,所以他才如此执着的想要将魂乾功传下去。余昊德曾经想过自己再次修成魂乾功,可是他都失败了,随后又想用祖父教的路子传给其他人,可是也都失败了,后来他想去了我爹,他和我爹的关系就是这时候变的。”
“余昊德在我小的时候经常来我家,所以其实在入澜灵之前,我对他的印象都还不错,可他在信里提到,想叫我爹将我交出去,让他教我魂乾功。失败太多次的他,觉得,魂乾功可能只有谢家血脉能练成,不然他为何失败,他教得那些人为何失败,而我爹怎么就成功了呢。我爹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气疯了吧,后来就没了信件往来,关系应该也恶化了。”
“如今的余昊德,行径已经逐渐疯狂,宗门只是他用来遮脏的污布,他的身后,已经尸骸累累了。”
说完以后,谢云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古纯伊:“你说说,我该留他活路吗?”
古纯伊握着谢云的手,道:“不该。”
谢家的仇人已经很明目了,但是谢云却一直没有动手。古纯伊知道,杀余昊德,已经不是简单的为谢家报仇这么简单了,而是要将余昊德身后势力统统铲除。
一个疯子掌门,不可能还能站在掌门之位那么久,他那样的人,又凭什么让人信服,宗门又如何立在修仙界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
一个凭实力说话的世界,余昊德一派因为不停的残害同道中人,所以修为并不亚于其他门苦学勤练的正派,才会让那么肮脏的门派长立于世,杀一个余昊德已经于事无补,因为余昊德的魂乾功已经传播甚广了,要杀,只能诛满门!
“我真正认识他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如今看来,人是会变的。古纯伊,人是会变的。”
古纯伊轻轻的抱着谢云:“我不会变的,谢云,我一定不会变的。”
二人拥着,谢云温热的气息扑在古纯伊颈间,声音有些轻颤:“终有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他,但不是现在。”
古纯伊道:“好,我陪着你。”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