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塔颓然一叹,“同人不同命莫过于此……小生怎么从来不知道妖力还有颜色?还有味道?”
他拉着背篓少年的衣衫质问:“啊?什么色的啊今天?小生这双招子是白长的吗?”
背篓少年被他的话逗笑,安慰道:“雪塔哥在我看来已经很厉害了。”
东越凉也给好友信心,“我也觉得你很厉害,刚刚你的树墙一过来我就很有安全感。”
雪塔松开他的衣衫,沮丧道:“小生姑且信了罢。”
花满慢慢走近,与几人隔着一段距离便止步,见东越凉看来,她福身行礼,“狼主大人。”
果然东越凉的眉头微蹙,却没说什么。
七扇见事情揭过了,想拉着相厌速速离去,便道:“谢谢狼主大人体恤,感激不尽……如此,若是无事,我们便先行去了。”言罢拉着相厌就要溜,被雪塔一开折扇拦住去路。
东越凉却给了雪塔一个眼神,雪塔回眸,东越凉对他轻轻摆头。
雪塔会意,收了扇子,对七扇笑道:“本想邀约贤伉俪酒楼喝两杯,但……小娘子不愿便改日再约。”
七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有机会一定!”
雪塔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
身边相厌百无聊赖地歪头,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一副呆愣的模样。
东越凉用手抵着唇打量七扇二人,若有所思。
七扇拉了相厌的手,再次告辞道:“那便告辞了。”
看着七扇离去的背影雪塔遗憾地以扇击手心,“那小子这个能力倒是能帮上我们大忙。”
东越凉点点头,“但是贸然邀约反而不好,反正他们也在良镇,来日方长。”
花满抿了抿唇,拉了拉东越凉的衣袖,“其实……他们就在我们家旁边。”
雪塔一拍折扇大喜:“妙啊!”
七扇同他们道别后,回家的路上买了些针线,她得给相厌做个发带。
整天披头散发的像个什么样。
回了院儿,七扇拉了相厌回屋里关上门。
相厌乖乖地坐在一边看她缝发带,七扇针线活儿不好,只能勉强缝成一条带子,针脚不好,看着就容易坏。
质量不好数量补,她拿针线多缝了几遍,因为每种色的线不多,于是莫名其妙用了好多色。
五颜六色的一根扭曲的发带,像个麻花。
居然还有点民族风情,七扇给相厌扎起,针脚好不好有什么关系,绑起来就看不出来了。
绾起他顺滑的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七扇偏头看去,卧槽真帅!
俊朗朝气,少年感爆棚,相厌还挺适合鲜艳的颜色。
七扇满意地拨弄他的头发,趁他不备,轻轻亲了一嘴。
这么帅,不占白不占。
相厌迟钝地抬眸看她,七扇脸不红心不跳,转开他的注意力:“你能感觉到隔壁的那个狼主吗?那个东越凉。”
相厌点点头,“嗯。”
“你没释放威压吧?”七扇一边从轻囊里翻吃的,一边问道。
相厌抿了抿唇,“就是不让妖气散开吗?”
七扇也不知道威压是怎么回事,便道:“你散开吗?”
相厌嘟着嘴,“我没有散开。”
她从轻囊里翻出个饼,咬了一口,点点头,“那就好。”
正要再翻,忽然轻囊里一个小铃铛响起来,七扇眯眼瞧着小铃铛,想起这是当时相厌被丫鬟们摆阵变成人身时,为防突发情况丫鬟给她的小铃铛,说是摇一摇就有人来。
这铃铛……
莫不是相柳氏的人发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