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冲进书房,想把电脑关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全身赤裸,仅穿着一条黑色平角裤的妹夫,懒懒散散地用手指抓抓自己随性的头发,打量着电脑里的徐老师。
“你是谁?”
我急急地挤在电脑前,挡住妹夫的视线,骂他:“你做什么呀!为什么不穿衣服啊!谁让你进来的呀!快出去!”
他还装起了无辜:“你说当这儿是自己家嘛,我在自己家穿什么衣服呀?想进哪个房间进哪个房间呀?”
啊啊啊,我跟你客气一下,你这么不跟我客气啊!
电脑屏幕里的徐老师脸色差得赛锅底,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盯着瞧了半天我和妹夫推搡,终于发问,声音冷得像寒霜。
“徐眉眉,这人是谁?”
艹,这让我怎么介绍呀,说这人是我金主的妹妹的未婚夫,关键是他这一幅衣衫不整的样子,而我昨晚还睡了他。
只好一边笑着对徐老师打哈哈,一边把妹夫往外面推。
“呵呵,对不起啊徐老师,我马上处理好。”
然而,有人就是要搞事。
妹夫身手敏捷地把人往我身上一挂,胳膊肘拦住我的肩,大大方方地冲电脑里的徐老师喊话。
“你好徐老师,我叫沉旗,我是她的老公。”
还好还好,这人还是有点猪脑子的,没当徐老师的面玩伦理梗,也能合理解释为什么穿成这样出现在我家。
等等,他刚刚说的是什么!
老娘十米长的刀呢!
幸亏徐老师英明,他冷哼一声,推一推眼镜,毫无惧意地迎向妹夫挑衅的眼光,似草原上英勇的狮,只是站着就是威吓。
“呵,徐眉眉她知道自己已婚吗?”
我气得拿胳膊肘肘击妹夫:“你不要胡说!!”
可妹夫调皮地握住我的进攻的胳膊,懒洋洋地赖在我身上,炫耀似地说。
“你让徐老师看看,我背上、肩上、胸上,都是你昨晚的杰作,你怎么下了床就不翻脸不认人了呢?她这样是很不对的行为,对吧,徐老师。”
徐老师一愣,冷眸轻轻一扫,最后凝重地望向我。
透过透明的屏幕,顺着网线静静地望向我,好似我一个点头就能击溃他所有的坚强。
那一瞬间,我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我冲着镜头里的徐老师喊:“没有的事情!他胡说八道!徐老师,别听他的!”
可光说有什么用,妹夫身上的抓痕吻痕比苍白的语言更有说服力。
徐老师沉沉地问:“徐眉眉,那你说说,他和你什么关系?”
他如一个溺水的人,祈求一根救命的稻草,那就是我的答案。
照实说那是不可能的,伦理道德不会放过我,徐老师也不可能接受,未来还不会继续悉心教导我考公也难说。
也不知道是急中生智,还是脑筋错乱,我脱口而出。
“他他是……他是我的前男友!我们已经分手了!”
对,这个答案好,既符合伦理道德,也符合目前实情。
和前男友滚一下,算什么大错事儿?
而且昨天当了他的“一日女友”,一天已经过去了,可不就是前男友前女友的关系了。
可这个答案令这两个人都不满意。
“眉眉,你这什么意思啊?拔吊无情吗?”妹夫慵懒地玩弄我的发丝,眼眸危险地眯起,揽得我更紧了。
徐老师冷冷地逼视着妹夫:“前不前我不知道,但她不喜欢你这么抱着她,放开她。”
虽然他隔着屏幕,但不惧一切地威吓感依旧喷薄而出,若是他真的在跟前,他必然已经挺身向前。
妹夫也不虚,终于正眼看向屏幕里的徐老师,傲慢且刻薄地回应。
“我只是随眉眉喊你一声老师,不是你真的就是我老师。”
说罢,还要再加一句:“这年头啊,老师这一词都喊烂掉咯,阿猫阿狗都能当老师。”
完了完了,当老师的人都是一群高自尊的家伙,妹夫这是在火药桶上玩打火机!
徐老师本就黑的脸色更差了,他怔怔地冲着屏幕,静静地望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受的了这个?
我愤怒地在妹夫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逼得他嗷嗷叫放开了我。
“你给我滚出去!”
再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怒吼,最后死命地将他推出了家门外。
“你在做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要不要做那么绝啊!”
光着身子的妹夫,双手扒着门不肯松手,死赖着不走。
“还有,我看到你的公务员辅导书了,顾晨给你的钱不够吗?不够你跟我说啊,犯得着大清早不睡觉,辛辛苦苦地考公务员吗?考那玩意儿干嘛?”
我静静地望着他,他说得很对,这些大富大贵的人家,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钱也比我辛苦考公、辛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