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并不是信这种东西,但看见林墨那闪闪发亮的、带着期盼神情的眼眸,还是选择停在了一旁。
林墨虽然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爱作死,还总是能踩到让他生气的点,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或许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他的人。
“既然你这么想,那好吧。”
楚泽淮随手扔出去一枚硬币,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语气干巴巴道,
“我希望我未来的爱情中,不要有绿色。”
白郁倒是没去管许愿的那几个。
他低头看着无比肥美的灵鲤,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这么肥,想必要比正常的鱼更好吃吧。
好想把他们炖在高压锅里面,吸溜——
于是,在硬币落水的那一刻,池子里的灵鲤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熟悉的特制硬币,还有那隐秘的、藏于黑暗中的贪婪食欲。
“哗”的一声,水波激荡,转眼间,所有的灵鲤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一样,跑得无影无踪,只给众人留下一片逐渐清澈的水域。
林墨:
楚泽淮:
前者一脸无法相信,后者一脸冷漠。
“那啥,哥,想开点,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哪能没点绿。”
白郁日记:
楚泽淮离开的第一天,想他的血。
楚泽淮离开的第二天,想他的血。
楚泽淮离开的第三天,想他的血。
楚泽淮离开的一周后,开始想他的人。
明明对方之前也经常去其他市出差,隔三差五不回来,这回只不过相当于是出差的时间更长地点更远罢了。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
白郁给桌子上的蔷薇花浇水,透过翠绿色的叶子,正好能看见对面空荡荡的位置。
楚泽淮的离开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等他回出租屋后,许久没有回来的唐磊总算回来,带来了另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唐磊要退租了。
“怎么突然就是换工作了吗?”
白郁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的内容,已经步入社会的打工人是会根据自己工作的地点而不断迁徙。
“不是,我把之前的工作辞了,这些天的经历让我想清了很多事,我要去追寻我人生中的真谛。”
唐磊一改之前颓废的中年社畜模样,语气兴奋道,在谈论起‘真谛’时,眼眸中还带着无法遮掩的狂热,似乎精神上出了点问题。
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