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血腥味就越浓重,赏南被这股味道熏得忍不住往身后退了一步。
怀闪注意到了赏南躲避的动作,他加快步伐,袍子上的暗红色血迹也终于出现在了赏南的视野当中,“神父,主教命令你回答他的问题。”
作为主教,作为死神,作为圣子们心中的圣主大人,怀闪板下脸的模样极有压迫感,他又比小神父高处许多。
赏南告诉了自己的诉求,并且指了指怀闪的袍子,“主教,您的衣服脏了哦。”
怀闪低下头,过了几秒钟,他突然咧开嘴笑起来,“神父帮我洗?”
“圣主不会原谅他任何一名圣子的懒惰,这是比贪婪更加可怕的罪行。”赏南觉得圣主的有些话也太好用了,哪怕是面对圣主本人。
“好吧,”怀闪和拉开距离,撕开领子,将袍子脱了下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神父请进,我们谈谈应该怎样完成您的诉求。”
办公室内则不像外面那么压抑,是很正常并且常见的办公室,不像赏南办公室中有那么多书籍,怀闪的办公室……本应该拜访书籍的书架都摆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带着无数铁钉的锤子,斧头和钳子,铡刀和森白的头骨,以及挂在墙壁上的一把镰刀。
和那天晚上怀闪手中的镰刀几乎一个样,只是更加大,站在它的前面,仿佛直面了它的锋利和血腥。
“神父,我可以答应为您去主持圣告,可你很清楚,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怀闪请赏南坐下,“那么,您会付给我什么报酬呢?”
他蹲下来,在柜子里翻腾,最后翻出来一个血红色的酒瓶,“没有水,这个您喝吗?”
“不喝,谢谢主教。”
“那我给你倒一杯。”
“……”
酒瓶中的液体也是红色的,哗啦啦倒在玻璃杯中,赏南移开视线,“您想要什么报酬?”他有很多钱。在这个几乎完全受教会统治的国家,神职人员的薪水完全不是普通工作能比拟的,法定工薪、平日里从圣子们手中获取的报酬、以及每日圣子们的侍奉,加起来的数量都非常可观。
“我不缺钱。”怀闪说,“神父,我比您富有多了。”
“试试,你把这个喝光,我就答应你。”怀闪把一满杯的红色饮料推到了赏南面前,也有可能是酒,虽然赏南并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可这看起来实在不像好东西,甚至不像是能入口的东西,并且,从怀闪手中递来的,赏南有些不太敢喝,尤其是它还被当作答应的条件——毒药的可能性会更大。
“神父,试试看,很好喝的。”怀闪抱着手臂,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看着无比惬意。
赏南觉得自己为第一街区市民的牺牲真的太大了。
他伸手握住杯座,怀闪继续哄他,“我觉得您应该会喜欢。”
14也觉得这可能是毒药,或者是老鼠药,敌敌畏也说不定,因为怀闪看起来就不怀好意,而怀闪本来也就不是个好东西。
赏南咬了咬牙,将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怀闪总不会胆大包天到在这种地方毒死自己,顶多是恶作剧。
入口是甜的,微酸,但适口性非常好,不知道是什么水果,很清新的味道,赏南心跳如雷,杯子被他紧张地握在手中,等了半天,没有任何不适感,他才清了清嗓子,“喝完了。”做了太多次圣告,赏南的嗓子沙哑得不行,痛得连口水都无法轻松咽下去,如果说话时音量太低,甚至不太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可是喝完怀闪给的饮料之后,喉咙的疼痛好了许多。
“主教,您……”
怀闪给赏南丢了几张纸巾,“说好了,你喝了我的东西,我帮你主持一天圣告。”
“兔免,送神父离开,送到门口。”
[14:怀闪好像也是个好人哎。]
“你是系统,不要总是这样粗暴地下判断。”
[14:开个玩笑嘛,他那个好像是药,你身体舒适度比之前高多了。]
怀闪无疑是恶劣的,赏南也不清楚闪闪是个怎样的人,他只认识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