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她算是明白了:“宁你们是卫宁的人?”
成越听到这名字,脑子总算清醒了些,把人缓缓松开。
可是任小月却越来越恼火:“混蛋,是他叫你们来绑我的?”
“不是,这是我们自己的主意。”成越当然不会让自己最尊敬的卫宁背锅,“对不起,等见到宁哥,你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
任小月心烦意乱地瞪着他:“搞什么呀你们,就不能直接说吗,绑架可是违法的。”
“雁如姐说你不愿意。”成越的声音也逐渐变冷,“宁哥对你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吧?”
“b市那么远,我跟卫宁也没有很熟,为什么非得去看他?”任小月知道这些人是卫宁的朋友之后,也不怎么怕了。
前边的迟阳冷笑一声:“阿越,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这女人也够冷血的,亏宁哥躺在病床上还想护她,我看不值得。”
“阳子,闭嘴!”成越皱着眉喝道,事情不是这样办的。
任小月气闷地翻着自己的包包,准备联系卫宁,可是又想到自己已经删了对方的微信和其他联系方式,动作一时间便僵住了。
“你”成越已经调查过了任小月的资料,这个女孩和卫宁认识不到两星期,“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好吗?”
任小月盯着他:“轮得到我决定吗?车都走了大半天,我想回s市也去不了吧?”
“宁哥这病很难治。”成越却打断了她,“可以说是绝症,你知道吗?”
任小月本想骂他“绝症也不关我的事”,但她纯善的本质又让她没办法恶语伤人。
“这几天他每天都在咳血,给他输营养液也补不回来,而且四肢最近有僵硬的趋势,请了很多专家会诊,都说没见过这种病型。”
怎么听着像路子蕴那病啊?任小月蹙眉暗道。
成越见她表情松动,心知果然还得软着来:“说得难听点,现在宁哥的情况跟等死差不多,医生们束手无策,大家也只能忍着悲痛陪宁哥继续熬。”
“正好上次遇到雁如姐,我们才知道宁哥心里一直念着你,就想把你接过来,真不是故意冒犯你。”
说着说着,男人的语气越发真情实感——
“小月,你就陪宁哥几天吧,要我给你磕头下跪都行,我们真的不希望宁哥有什么万一,落下一辈子的遗憾”
这人还挺义气的。
“我知道了。”任小月并不觉得卫宁会死,毕竟路子蕴就是一夜之间忽然活蹦乱跳的,而且还有精力拉着她做了那么久。
成越惊喜地看着她:“你同意了?”
任小月被强行绑架的怨气还没消:“你先下跪磕个头吧。”这话就纯属赌气了,她知道男人都特别看重自己的面子,也没真打算让对方跪。
“我草——”前面的迟阳猛踩油门,眼里几乎要喷火。在他看来,任小月这就是给脸不要脸,敢这么羞辱他的哥们。
可是成越却丝毫没犹豫:“好。”然后扭头交代迟阳,“开好你的车,别管我们。”
任小月有点慌:“等一下,还是算”
可是成越已经干脆利落地跪了下来,越野车的空间足够宽敞,他的脑袋咚地往下一磕,就砸在任小月脚边。
“对不起,小月,这次是我办事不地道。”
任小月哪里受得了这个,连忙去扶他:“好好好了不用这样”
可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成越足足磕满了叁个响头,脑门都撞红了。
“是我有求于你,小月,你生气就冲我来,宁哥什么都不知道,也请你别迁怒他,他连你的名字都不肯告诉我们。”成越抬起头的时候,眼底一片赤诚。
任小月被他震撼了。
这人为了卫宁,似乎什么面子都可以丢,换成她估计还真做不到为闺蜜两肋插刀。
“我答应你行了吧?你起来,别跪我,会折寿的!”她扯着他的手。
男人微微一笑:“谢谢你。”
对成越好感度不断攀升的她叹了口气,然后默默拿出手机给舍友们发微信报平安。
只不过,任小月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绑架计划一开始就是成越提出的。
包括后续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看望卫宁,成越做出了几种假设,最后基于对她的调查结果,利用女孩心软和善良的特质,选择了可行性最高的途径。
对成越来说,唯一偏离计划的,就是自己该死地对任小月有了感觉。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对青梅八年的喜欢,林今瑶是他青春期到现在的梦想。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颠覆了他的认知。
那件被任小月丢在一旁的白色外套,是他专门为青梅买来的对方最喜欢的品牌,可他鬼使神差地给任小月披上了。
成越拿着手机,眼神凝固在林今瑶的微信头像上。
对话框里有一条未读信息:【成越,你上次说帮我从f国带的羊羔皮外套到了没?明天我带阿铭去医院看望宁哥,你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