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他身上。
从小跟着戈尔金在图伦港街头打架斗殴,戈尔金参军后,就带着大群武装水手和图伦港的纨绔子们寻衅滋事,乔也见过很多血淋淋的场面。
但是像梅尔斯这样的……
乔很莫名的,他的牙齿都‘咯咯’的打起了颤儿。
“你的手皮!”那个沙哑而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嗤啦’一声,梅尔斯紧握刺剑的右手,他的手腕上一条血线突然凭空出现。然后,就好像脱手套一样,他的整个右手的皮肤,狠狠的向外一挣,一块完整的右掌皮肤,强行脱离了梅尔斯的手掌。
‘当啷’,刺剑落地。
梅尔斯嘶吼痛呼,他猛地举起右手,惊恐欲绝的看着血糊糊的手掌。
他瞪大眼睛,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跳了出来,嘶声尖叫道:“剥皮术士……剥皮术士……异端,异端……该死的,该死的……”
大蓬银色光雨带着刺耳的声响刺向梅尔斯,梅尔斯的脚下腾起了两团青色的旋风,面盆大小的旋风包裹着他的小腿,他嘶吼着,谩骂着,速度比之前和乔交手时更快了一倍有余,带起十几条残影向内进场房退去。
“你的小腿和脚掌的皮!”
沙哑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邪恶的力量充斥虚空,莫名的规则降临,梅尔斯的身体骤然一个踉跄,他嘶吼着,‘咚’的一下跪倒在地。
他后退的速度太快,他猛不丁的跪倒在地上,他的身体就好像一个球一样,‘咕噜噜’的向后翻滚了老远,然后一头撞在了后方的墙上。
从他膝盖以下,他的裤腿和靴子炸碎,就在他的膝盖韧带附近,两条血线凭空冒出,伴随着刺耳的撕裂声,一如他的面皮和他的右掌皮肤,他的两条小腿和脚掌的皮肤,也犹如脱袜子一样,干净而果断的从他的身躯上崩裂,飞走。
一张面皮,一张手掌皮,两条腿、脚皮慢悠悠的凑在了一块儿,四张皮肤悬浮在离地数尺的空中,欢快的上下浮动,快活的扭动着。
梅尔斯身体剧烈的哆嗦着,刚刚挡下了他致命一剑的瘦削高挑男子冲到了他面前,几剑洞穿了他的肩膀和膝盖,彻底废掉了他的行动力。
不容梅尔斯反抗,男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暴力掰开了他的嘴,手指粗暴的捅进他的嘴巴,在他的两排牙床上狠狠的来回刮了几遍。
然后,男子一把扯下了梅尔斯的外套,又将他里面的白色衬衣的衣领子‘嗤啦’一声扯了下来,这才极其暴力的,将他重重的推倒在地。
一连串的动作,看得乔是叹为观止。
“少爷,您没事吧?”男子微笑着,将手中刺剑插回了腰间挂着的剑鞘,向乔深深的鞠躬行了一礼。
男子生得高挑而瘦削,面部轮廓精悍,线条生硬,犹如雕像一样,身上更带着一股浓浓的刺鼻烟草味,正是之前守在剖鱼场外,和鬼脸掌柜友好互动过的那人。
“牙叔叔,你觉得,我像是没事的么?”乔指了指身上百来条深有一寸,还在不断冒血的细细剑痕,恼羞成怒道:“你觉得,我这样子,像是没事的么?如果不是我肉厚!”
乔用力的挥动着双臂,大声嚷嚷道:“如果不是我肉厚……感谢亲爱的妈妈,她用了多少美食,才养出我这么一身可以充当铠甲的肥肉!”
乔咬着牙,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铁棍,大步走到了梅尔斯的面前,一棍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伴随着刺耳的骨折声,梅尔斯的惨嗥声越发响亮了几分。
乔怒吼道:“我的妈妈莉雅,她辛辛苦苦的制作美食,让我养出这么一身肥肉,不是为了让你拿剑戳着玩的!该死的混蛋,要是莉雅见到我现在这模样,你就麻烦大了,我告诉你,你就麻烦大了!”
梅尔斯的嘴里不断吐出粘稠的红色口水,他直勾勾的盯着乔,嘶声道:“乔·容·威图,我不会有麻烦,是你,是你威图家,麻烦大了……你们勾结异端!”
梅尔斯艰难的,浑身抽搐着的不断深深吸气,好似这样就能止住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痛一般。
“剥皮术士,哈哈哈,剥皮术士,伟大的穆在上,金橡教会的‘圣裁榜’上,排名前十的异端,你们威图家居然和剥皮术士有关,你们真的会有,很大很大的麻烦!”
一股微风从场房大门外吹了进来,风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让人心悸,让人寒毛直竖的气息。
皮肤白得瘆人,好似死人一样惨白;黑色的头发稀稀疏疏,很柔顺的贴在头皮上;深深凹陷的眼眶里,两颗碧绿色的眸子好似夜猫子一样放着绿光;薄薄的、暗红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随着微风,慢悠悠从门外走进来的中年男子长相就不像好人,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黑色短斗篷,左手拎着一根细细的手杖,右手拎着一挂香蕉。
一只一尺多高的猴子蹲在中年男子的肩膀上,一对儿黑漆漆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上拎着的美味。
一进场房,这猴子猛地抽了抽鼻子,它的注意力从那一挂香蕉上挪开,咧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