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
金羡鱼一边想着逃跑的方法,一边努力拖延时间。
“所以你们就打算这样成亲吗?没有父母,没有主婚人?”
玉龙瑶弯腰帮她提起衣摆,道:“无妨,城北有一座月老祠,咱们三人可请月下老人代为撮合。”
出了城,人群渐少,落在金羡鱼目光的身上也少了许多,她还没松口气,看到这繁茂的植被草丛,心里又是一沉。
“我想小解。”金羡鱼深吸了一口气,捂住小腹,憋红了一张脸。
玉龙瑶闻言没有回答,只弯着唇角,静静地看着她,柔和的目光不避也不让。
她被他看得脸色更红了,“我要小解!!”她重申。
当然是假的。
而且还是个被各大影视网络小说用烂的,拙劣得不能再拙劣的借口。
谁叫目前她只能想到这么个拖延时间的办法,能拖多久拖多久。
玉龙瑶淡淡问:“谢仙君以为如何。”
“……”男人眼睫一颤,忽然伸出手抱住了金羡鱼,足尖一点,轻飘飘地带着她去了个草丛。
他并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反倒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了怀里。
“上吧。”
金羡鱼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谢扶危。
她脸色红得几乎能煎鸡蛋,羞愤之下奋力地挣扎起来。
可是她的拳脚落在他苍白纤细的身躯上时,无异于小打小闹,他纤细的身躯巍然不动,比旷古的雪山更为坚硬。
低垂着眼睫,亲自动手帮她去解裙带,像在照顾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孩子。
“你放开,我、我自己上!!”她话语里的惊惶几乎掩盖不下。
不论怎么说,谢扶危此举实在是太羞耻了。简直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终于,她奋力地挣脱下来,跌跌撞撞地护着裙带,怒瞪着这两个男人。
“你们走开!”
玉龙瑶说:“好,我与谢仙君在此地守着你。”
他极为坦荡地转身,两袖一摆,走到一边,背对着她。
金羡鱼的手搁放在裙带上,陷入了个左右为难的境地。
玉龙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温声问:“需要帮忙吗?”
“不!不需要!!”金羡鱼一个激灵,在心里用力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怕这位再作出什么变—态的举动,她犹豫着蹲下身,往后跑远了点儿,飞快解决了个人问题。
没注意到谢扶危白发遮掩的耳尖微微一动。
在她上完厕所出来之后,玉龙瑶甚至还拿出了一块手绢,眼睫低垂着,帮她认认真真揩了一遍手。
他的眼睫纤长,甚至不输谢扶危。
两个人各有千秋,一人温和,一人淡漠,一人像春,一人像冬。
受了这么一场惊吓,金羡鱼彻底放弃了拖延时间的计划,僵硬地跟着这两人来到了城北的月老祠。
看到大堂中央慈眉善目的月下老人,金羡鱼几乎又要转身逃跑。
可玉龙瑶和谢扶危却分别牵起她的手,走到香案前。
“……”虽然她擦过了手但她还没洗过手。
玉龙瑶他都不在乎,她还在乎什么。
玉龙瑶又负责当司仪又负责当新郎,握着她的手,翘起唇角说:“一拜天地。”
这个世界的婚礼流程敷衍得就像是上世纪的香港tvb电视剧。
玉龙瑶看上去没有任何不适应,角色扮演得很开心。
如果她是月老她就问雷公电母借一道雷劈死这个对爱情似乎有什么误解的垃圾。
金羡鱼僵硬不动,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玉龙瑶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出来了她的抗拒。
他觉得有点儿难办。新娘不配合,程序就走不下去。
“介意吗?”他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他这是在询问谢扶危。
谢扶危没有说话,这代表默认。
玉龙瑶笑了笑,抬起了手,手腕上的日晷手链当啷一响,一缕元神射出,飞快地没入了金羡鱼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