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卢抱着白狸回到自已房间,把她放在沙发上,指着她的鼻子说:“不许随地大小便,不许乱抓乱挠听到了么?唔,我这儿也没猫砂……”
韩卢四下看看,把阳台的门打开了,指着外边对白狸说:“要拉臭臭出去拉,ok?本大爷回来再给你收拾,这要是拉到屋里,打你小屁屁!”
丁狸蹲在沙发上,羞愤欲死:“啊!这个混蛋,总是这么贱,真想挠死他!”
丁狸正跃跃欲试,正转身想要离开的韩卢又转了过来:“诶,你是公的母的啊!”
看他那样子,还想走过来看看,吓得丁狸一跃而起,哧溜一下钻进了柜子底下。
老天鹅,这要是被他抓着辨一辨自已是男是女,那老娘真不要活了。
“哈哈哈,小家伙智商挺高,还知道害羞。”韩卢乐不可支,转身出了门,门砰地一关,丁狸才松了口气,从柜子底下钻出来,嗖地一下蹦上沙发,蹲在那儿一脸苦恼。
不应该啊!她能感觉到,自已似乎是误服了什么东西,造成了身体机能的紊乱,而恢复天狸真身,为调理身体机能、尽快恢复伤势是极为有益的,所以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可是……明天还好说,后天要继续拍摄了,到时该怎么办,玩失踪么?丁狸正想着,“嚓”地一声,门又开了,韩卢走了进来,吓得丁狸一哆嗦,尾巴都竖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他要是敢过来,老娘挠死他!啊~~~,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结果韩卢一进来就直奔办公桌,只是瞟了她一眼,说了一声“乖”,然后就嘀咕着开手提:“真是的,好端端修什么电梯啊,23楼诶,难道我爬下去,幸好有直播。”
直播?今晚那个记者招待会?丁狸心中一动,急忙跃下地,韩卢刚输完密码,进入系统,就发觉裤腿一紧,丁狸小爪子倒腾着,顺着他的裤腿爬上来,站在他的大腿上抬头看着电脑。
韩卢笑嘻嘻地拍拍她的小屁股:“啧啧啧,还是只网瘾猫。”
士可杀不可辱!丁狸扭头瞪向韩卢,呲起了一口小白牙。
“不许咬人喔,不然把你关进柜子!”
丁狸想了想,磨了磨牙,恨恨地扭头看向电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晚八点,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了,这是以一曼影视文化工作室的名义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不过江一曼却穿着晚礼服,优雅地坐在楼上,通过电脑直播看着现场,抽着细烟,唇角噙着冷笑。
现在,还不是该她出场的时候。
沈深和徐汀兰相互挽扶着出场了。
两个人都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徐汀兰走路一瘸一拐,沈深双手半举着,手上都打了绷带,两人旁边各有一个白大褂,挽扶着他们,这出场形象,登时引起一阵骚动。
“首先,我们要感谢各位媒体朋友能来参加我们的新闻发布会,这件事给我们两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从精神上,到肉体上,我们人微言轻,只能借助舆论、借助各位记者朋友的一支笔来伸张正义了。”
沈深说着,抬起缠了绑带的手,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徐汀兰塌腰提臀,佝偻着腰,声音嘶哑地说:“相信这两天网上的消息大家都看过了,但是更详细的情况,我们两个当事人才最清楚,我们今天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也是希望说明真相,以正视听。你们无法想像,我们究竟遭遇了些什么,一个大人物,怎么可以卑鄙无耻到那种地步!”
沈深张开包裹得厚厚的跟熊掌似的双手,轻轻把徐汀兰拥抱住,两个人抱头痛哭。
台下又是一阵的骚动,江一曼看着直播,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徐汀兰对着麦克风,声音虚弱地开口了:“事情起因于白驹先生。白驹先生是《燕倾城》这部戏的主要投资人之一,他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助理,希望给她安排一个角色,而在这过程中,开始不断加戏,做为跟组编剧,这个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身上,矛盾也因此而起。”
沈深插口道:“我们要对我们的创作负责,对于一些太过分的要求,理所当然地提出反对,而这,便得罪了白驹先生。白驹先生开始百般找碴,利用他的权势,不断给我们的工作制造麻烦……”
台下人群中,白驹讥诮地弯起了唇角。在娱乐圈子里,他可没有什么知名度,所以在场的大部分媒体人都不认识他,再加上他刻意地站在人群后面,所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白驹冷冷地看着台上,现在出现的还只是两个小虾米,他也懒得出面,他相信,江一曼不会不出现,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看看你究竟能如何地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吧!
白驹起于微末,也并不在乎再度变得一无所有。其实表面上看起来韩卢比他驴性,但骨子里他才是最宁折不弯的那个,他宁愿声名狼籍、失去一切,也绝不会向那个恶毒的女人低头!
“嗡~嗡~嗡~”,他事先已经调了静音,但震动模式还是通过西装上衣的内口袋传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