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慷慨激昂,不落人后。
赵恒渐渐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微笑,道:“那么,我们还有最后一线机会翻盘。”
众人齐刷刷望向赵恒。
赵恒道:“为何洪大哥战死三山,我赵恒能轻易继位?为何我赵恒赴秦国一游,江山便易了主?为何靳无敌一敌,局面便溃烂的不可收拾,如今杨瀚竟可驱使秦人弓骑,围剿于他?全因为一句话:底蕴!”
赵恒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们,都是匆匆立国称帝,底蕴,着实太浅了,这大旗变幻,自然如同儿戏,却偏偏能够成功!杨瀚,也存在着跟我们相同的问题!”
赵恒目光炯炯地望向众人:“大泽城中,现在表面上都投向了胡可儿,可是朕只要出现,还是能够左右一些人脉和力量的。靳无敌一介莽夫,已是必败无疑了,介时杨瀚要取孟国,必以大泽为据点。如果我们利用地利,在大泽杀掉杨瀚……”
赵恒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切,都会魔幻般地改变!尔等,可愿与朕一起,搏这一场天大的富贵?败,唯死而已。一旦赢了……”
赵恒目光炯炯地望向众人,十几个困兽一般的人沉默了片刻,目中都渐渐露出近乎疯狂的战意,一个个跟着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我们拼了!”
……
洪府。
洪林称帝后,新建了皇宫,洪家的宅子全给了族人居住。
如今,皇宫变成了杨瀚的行宫,纵然杨瀚不在这里,旁人也没道理住进去,那是僭越,可以办你个图谋不轨的。所以,胡太后又搬回了洪府。
后宅深处,一幢红楼。
夜色已深,楼上犹有灯光透出。
胡可儿登上二楼,推门进去,两个丫环一个坐在榻前,侧着身子,另一个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在打瞌睡。
一见胡可儿进来,两个丫环连忙站起。
胡可儿小声道:“凡希怎么样了?”
床前丫环低声道:“刚刚醒来,喝了几口热水,又睡去了。”
胡可儿瞟了眼桌上,问道:“药吃了么?”
丫环苦起脸道:“小姐嫌苦,婢子……”
胡可儿摆摆手,道:“你们退下吧!”
两个丫环敛衽退下,胡可儿对跟在身后的一名女侍道:“放在桌上吧。”
那女侍把一摞文书放在桌上,也悄然退了出去,顺手把门轻轻掩上。
胡可儿扩了一下胸,宽去外袍,挂在曲枝木的衣架上,轻轻走到榻前。
烛光下,洪凡希正睡着,脸蛋儿红扑扑的,仿佛初绽的桃花,秀发铺散一枕,衬得愈发娇媚。
胡可儿伸手摸了摸洪凡希的额头,洪凡希轻轻哼了一声,微微张开眼睛,看清是胡可儿,陡然一喜,眼睛张开来,雀跃地叫:“娘。”
“嗯,你这丫头!”
胡可儿嗔怪地说了一声,转身取过药碗:“张嘴!”
洪凡希苦着脸道:“苦!”
胡可儿板着脸道:“良药苦口。”
洪凡希嘟着嘴儿道:“良药就一定苦口么?就不能既是良药,又不苦口么?”
胡可儿气笑了,道:“那你便去研习医术吧,想办法研制些不苦口的良药来。”
说着,胡可儿已把汤匙递到洪凡希嘴边,洪凡希无奈,只好皱着眉头咽下,一张小脸皱成了团子,懊恼地道:“都怪娘亲,那杨瀚……”
“叫大王!”
胡可儿严肃地道:“私下里,也不可冒犯,你要知道,虽然大王宽宏,可三山上下,对我们却未必没有敌意。我们毕竟是新附之臣,一切都要小心,莫要予人把柄!”
洪凡希皱了皱鼻子,道:“好啦好啦,大王就大王。那大王一看就是极好说话的人,娘亲偏生惶恐,想出那样的昏招儿。要不是……被人剥光了送进宫去,我又怎会着了风寒。”
胡可儿脸儿一热,故作从容地冷哼道:“身子弱就说身子弱,有容怎么就没生病?”
胡可儿把一碗药都都给她喂下,又取水来叫她漱了口,才道:“好生睡吧,娘在这里陪你。”
洪凡希看看桌上那一摞案牍,道:“娘忙到现在才回来,还不睡么?”
胡可儿坐回桌边,把灯移近了些,轻轻捶着后腰,道:“万事开头难。很多东西还在梳理,同时还要应付赵恒余党暗中的破烂和阻挠,再过两日便轻松了。”
胡可儿说罢,打开案牍,便在灯下一一批阅了起来。
洪凡希侧卧在榻上,托着下巴,看着母亲。
灯下,只着小衣,打散了头发的胡可儿,瞧来实是美丽。
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此时神态放松而专注,灯光一泼,宛如露润娇荷,尤其水乡女子肌肤保养得宜,玲珑剔透惊人的白嫩,仿佛蒙上了一层清灵澄澈的水雾般莹润动人,那是一种成熟妇人沁入骨髓的柔媚灵动。
尤其是她此时只着小衣,柔软贴身的罗衫,胸前一道完美的沟壑,随着她翻阅案牍的动作,胸前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