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日常的谈资,在他们的刻画之中,瀚军个个身高过丈,拥有会喷火的飞龙,既然有会喷火的飞龙,所以当然也有能驭水的苍龙。
所以,忘川河不足为惧,剑南关亦不足为惧,凶残的瀚军一旦杀进孟国,要抢男霸女、屠城灭门的恐惧传说便迅速传播开来,已经有居安思危的人家开始把老幼妇孺迁往山中……
对于这一点,倒是羊皓的人所不曾想到的,他们一开始只想吓唬孟人,叫他们晓得瀚军不可敌。但是,只要诚心归顺,瀚军就是文明之师、威武之师,但是后来他们发现……
谣言一旦传开,就连他们这些初始的造谣者都无法左右、控制这谣言传播的方向和力度,整个孟国虚假太平的印象被一扫而空,举国上下都为了孟国的存亡,为了文武两系的暗争暗斗,为了孟帝可能做出的举动,开始动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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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边,船仍在有条不紊地建着。
不能一味指着孟国内部发生剧变,杨瀚必须得给孟人施加相当的压力,才能助推内间在孟国的作用。
为此,杨瀚也在进行谋划,现在计划已经确定,只是时机未到,所以杨瀚决定回返大泽一趟。
忆祖山,路途太过遥远,往返一趟太过吃力,但是去大泽探望一下小谈,还是办得到的。
胡可儿却不与他同行,胡可儿要留镇忘川。
其实这里有徐不二,有羊皓,用不着胡可儿这位太守留镇,但她……不想回大泽。
这段时间,胡太守陪在杨瀚身边,出则君臣,入则夫妇,如胶似漆,浑然一体。
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不要说军中早就悄悄传开,而且早在二人尚未发生关系前,就已疯传二人有暧昧关系,现在甚至不需要猜测了,光是看胡可儿的容颜,就能看得出来。
有人说,男人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或者此言当真有它的道理存在。
夜夜风疏雨狂的结果就是,如今的胡可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妩媚娇艳,渗透了气血通畅的肌肤,掩都掩不住。
哪怕她是穿了一身男装,那眉梢眼角的风情,那走起路来时款款扭摆的小蛮腰,都把那妍妍秀骨、似玉肌肤下的妩媚风情展示得只要不是瞎子,人人都看得出她正经历着什么。
这般模样,她怎敢回大泽?
这里面对着军中人还好,回去后可是有长辈、有族人,还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如何瞒过他们的眼睛。
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后,杨瀚仰卧于榻上,胡可儿偎依在他的怀里,幽暗中,脂凝冰腻般的肌肤甚至可以隐隐看到肌肤底下透出的玫瑰红,胡可儿惬意地闭着双眼,却是满脸的迷醉。
杨瀚顺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抚摸着那永不腻的腴润结实,抚玩良久,轻声道:“明日,我便回大泽一趟,再有半个月,季风便该起了。”
胡可儿蓦然张开眼睛,讶然道:“大王要去那么久?”
杨瀚笑道:“那倒不是,我是说,向南孟施加压力的时间,到那时也就到了。这边的准备,不要停。”
胡可儿昵声道:“我自晓得,何况,徐大将军和羊公公都很勤勉,原也用不到我插手。人家不陪你回大泽,你晓得原因的。”
杨瀚忍笑道:“难为情嘛,我当然晓得。”
胡可儿俏巧地白了他一眼,便挣扎着起身,却仍是一副娇慵无力的模样。
杨瀚道:“且再躺躺,消消汗。”
胡可儿挣扎起来,抓起榻边轻衣穿起,腰带浅浅地一系,道:“一会儿,恐药凉了。”
胡可儿走到桌边,那里有一碗药汤,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胡可儿一番折腾,也正口渴,便把那一小碗药汤颦着眉儿喝了。
自随行至忘川,每日侍奉杨瀚之后,她都要喝这样一碗汤药,杨瀚问过,原来是避子汤。她既不肯入宫为妃,为了体面,自然不方便受孕,杨瀚为此倒是暗自歉疚不已。
杨瀚便也起身,大剌剌地赤着身子,在她丰臀上一拍,道:“你且再歇歇气力,我去沐浴。”
忘川河畔,此时虽无行宫,却也修了几间大屋,供瀚王居住。这卧室旁边有内门儿连着,便是书房,书房那边,才是浴室,为的是防止潮气进了卧室。
杨瀚这边走了,胡可儿便拉了拉锦帐边一根绳儿,外边响起铃声,两个侍女便走了进来。
胡可儿道:“药碗收了吧,床褥也收拾一下。”
两个俏婢答应一声,其中一个便去收碗,另一个侍婢却是凑上前来,小声儿地道:“夫人,那坐胎药,只剩下一副了。”
胡可儿道:“无妨,大王明日便回大泽,你趁机回去一趟,抓几十副来备着。”
俏婢答应一声,便去换床单,胡可儿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微微一笑,自有一股子狡黠狐媚之意。
杨瀚坐进浴汤,放松了身体,闭上双眼,思绪便回到了征服南孟的问题上。
南疆三大势力,说到尚武,南孟最弱,但南孟占了地利。杨瀚最大的优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