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作用,李相可有难处?”
李淑贤一听,不由心花怒放。
这分明是把御史台交给他来管了,试想,御史台的每一名官吏都是由他一手选拔,而这御史台却拥有着监督刑部执法的权利,可以封退刑部的卷宗,可以弹劾刑部的官员,虽然直接的执法权在刑部,自己却有一把悬在刑部头顶的利剑。
他努力争取,要的不就是东山派官吏的权力和影响力么?
李淑贤立即离座,下拜道:“老臣领旨,愿秉持一份公心,竭力为朝廷选士!”
高初的脸色微微有点难看,不过,他也没有办法。
开国之君,与后代皇帝一向不同。
但凡开国之君,他的威望、权力,一定是一个朝代中皇权最为鼎盛的时代,几乎可以说是一言九鼎,很少有哪个大臣能够反驳他的意见。
杨瀚就是开国之君,他和小青一唱一和的,分明是已经做了这个决定,而且全国的执法权已经明确归刑部所执,你还能反驳什么?难道你怕有人监督?你知道你一定会执法不公?
所以,高初只得拱手道:“臣也没有意见。”
寇黑衣还不理解其中关键,他只知道,这执法权,终究是上收给刑部了,西山终究是要压住他东山一头了。心中耿耿,很是不服。
只是忽然间,寇黑衣觉得身后似乎正有一道人影正盯着自己,令他寒意顿收,急忙扭头看去,侧厢空空,却又一无所有。不由暗暗嘀咕,不明白自己何以生出疑神疑鬼的感觉来。
杨瀚见李淑贤和高初都同意了,心中很是满意,点点头道:“那么,李相这边,就尽快操办起来吧,三日之内,御史台上下官吏初选名单,要出现在寡人面前。”
李淑贤再拜:“臣领旨。”
李淑贤说说罢起身,退到座位上坐下。
杨瀚道:“急脚递,本是当初三山诸部,彼此声息难以相通时设立,为的是方便传讯儿,也方便寡人了解各处风物。而今与当初已大不相同,这急脚递的主要作用,也不再是传递书信、输运物资,所以,这急脚递,也需变更一下了。
寡人决定,将急脚递剥离出来,交由兵部管辖,将所有急脚铺,改建为驿站。至于原属急脚递,所担负者已经是其他事务的人,羊公公……”
寇黑衣一听,才恍然想起:“是了,原来那人是羊公公,八犬中最是叫人害怕的那个。”
一直侍立在杨瀚身侧的羊皓立即向前几步,再转向杨瀚,欠身施礼:“奴婢在。”
杨瀚道:“由即日起,你,以及你之所属,除剥离出去,交给兵部组建驿站的所有人,另组‘司隶校尉’衙门,直属寡人。司隶校尉,专司四方及海外情报搜集,同时负责京师及京师周边地区的秘密监察,举凡军民、官吏、士绅、商贾等,皆有侦缉巡察之权!”
羊皓脸庞上倏然掠过红晕,卟嗵一声跪倒,颤声道:“奴婢领旨!”
终于熬出头了啊,虽然依旧是大王家奴,不算朝廷命官,可从此这身份,却是堂堂正正的。此前,名不正言不顺,终究只能是藏身于大王阴影之下的一条影子。
高初和李淑贤却是双双心头一震。
司吏校尉这职责……而且还是当着他们俩的面儿说的,貌似有敲打之嫌啊,莫非我二人这番争权,终究惹得大王不喜了?二人虽也清楚,圣眷未衰,却也不由得心中凛凛起来。
……
出了望龙城西城门,却也不是一片荒芜。
这望龙城是在忆祖山山口建造的,而城廓之外,有大片的土地可开发为良田。
在望龙城建造过程中,已经有大片的土地被开垦出来,从事农耕的人,便聚成了大大小小的村镇,越是靠近望龙城,人烟越稠密一些。
天色黄昏的时候,涂狐背着小包袱,终于走出了西城门。
一开始,她走的颇为轻快,可走的久了,才发现两条腿丈量走路,着实地辛苦。
虽然脚下是一双做工极好的软底鹿皮小靴,等她出了西城后,也是双腿如同灌了铅,筋疲力尽。
唔……我真能走到大雍城么?听说坐了马车,走那极平坦的官道,也要三四天时间。
涂狐打起了退堂鼓,可这“离家出走“,难道只坚持一个下午就罢休?这要是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回去,在父亲面前,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抬头看看,路边有一座土地庙。
这农民以农耕为业,对土地神也就格外地崇信,因此建在这路边的土地庙还着实不小,有一般农户家一幢房子那么大。
只不过,里边寒酸了一些,院内空空,殿内只有一具泥土塑的土地爷的雕塑,余此四壁空空。除了每年二月初二百姓们来祭头牙,每年十二月十六日来做尾牙,平素也没人光顾。
涂狐脚底板走得疼,实在迈不动步了,便拖着发僵的双腿,进了土地庙。
土地庙里,还真是一无所有,原本极爱干净的涂狐也顾不得了,一屁股就坐在了低矮的供奉果品的土祭台上,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