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乍一碰触,痛了一下,但那柔软玉手的抖颤迅速稳定住了,虽然它的主人已是满面潮红,眸生晕彩。
她垂着眼帘,跪伏在那里,杨瀚隔着两尺多远,似乎都能感觉到她脸庞散发出来的热力,她的两颊,应该已经滚烫了吧。
杨瀚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如此窘境,可偏偏玄月一脸虔诚地托着所谓“玄鸟”,叫他根本生不起一丝的责备。
当然,绮思可以有,绮意却也是生不出来的,毕竟他是真的伤的挺重,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所在。
所以,神君之神棍,便陷入了两难之境。
欲要雄起,痛苦不堪。然则温软柔嫩的纤纤双手轻托于下,却又有展翅之想。
所以,杨瀚只能努力分神,想些别的。医者父……呸!患者……医患……许宣如今怎么样了,可又开起了他的保安堂?白素在蓬莱还好么?那儿多是金发碧眼人种,虽说语言通用,想必她在那里也有独在异乡为异客之感吧?对了,瀛州那边,我本想着,制造其分裂,免成我三山之患,给我容出几百年太平发展时间,现在有了内陆大秦,貌似我可以更进一步,大秦,三公院,他们不得不奉迎我,恐怕又不甘心交权,他们会有什么手段……”
杨瀚脑海中顷刻间想出了一大堆的问题,却没有一个来得及想答案。
分神想事儿,寡人好辛苦。
咦?那温热柔软的小手轻轻托着,貌似,真的减轻了许多牵坠造成的胀痛。
这时候,张狂和霍占东架着荼单,后边跟着一堆耀武扬威的武将,前边走着文傲和林仁全,直入宫来。
尽管以文傲和林仁全的沉稳,这时候也是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杨瀚一再招揽不得的荼太尉,如今就算是赶鸭子上架吧,好歹被他们请来了,这是大功一件啊。
而且,荼单出山,他们自己也开心。
坦白讲,都是杨瀚的臣子,杨瀚固然是只看其忠,只重其才。但是同样忠于杨瀚的人,毕竟是各有山头,有小团体的利益诉求,并不会因为新加入者壮大了他们整体的力量,就无私地出让自己的利益。
而新来乍到者又难免谨小慎微,南孟派武将又大多不擅长政治谋略,想打开局面,其实很吃力。
而荼单不但本来就擅长这些,当初在南孟朝廷,他就是负责这一块的。举凡军将的升迁,粮饷辎重的调拨,若非他在朝中撑腰,哪有那么顺当?
如今他出山,不但马上解决了这些问题,国丈和太尉的名头,尤其是这个国丈的身份,会对南孟派武将打开局面产生莫大的作用。
正如张狂所说,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他有这个身份,他肯坐在那里,就行了!
因此,文傲和林仁全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这时也是不由得喜上眉梢。
“大王在寝宫?”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就奔寝宫来了。
如果是在祖地大宋朝廷,乃至以前的大唐、大汉,都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三山洲发展太快了,杨瀚的精力都放在国家机构的建设上,宫廷里这两年没有太多变化,规章制度也不是那么严格。
他的寝宫又是最接近外朝大殿的,算是介于外廷和内廷之间,所以一帮子大臣出入也不是那么忌讳。只是他们有些奇怪,这大白天的,大王跑到寝宫去干什么?
寝宫外,何公公想着大王已经休息了,便匆匆忙别的事去了。他是王宫的大总管,杂七杂八的事儿还是挺多的,门前只留了两个伶俐些的小内侍和宫女儿守在那里,听候传唤。
荼单被架到门前,林仁全便道:“大王可在?”
门前小内侍欠身道:“大王……偶感风寒,身体酸软,所以小憩一下。若非重要的大事,各位大臣可留下奏章,等大王病体痊愈,再予批复。”
张狂大笑道:“我们这么些人一起来,你说是不是大事?我们也没有奏章,是要带一个极重要的人,面见大王。”
荼单又羞又气,挣扎道:“张疯子,你放开老夫!”
张狂道:“喏喏喏,这是大王的老丈人,见一见大王可当得么?哈哈哈,咱们进去!”
张狂和霍战东架着荼单便往前走,那小太监一听是国丈,这可是个新鲜玩意儿,要知道青女王、千寻贵妃、谈妃,都没有父母,这可是……第一次出现皇亲国戚啊。
所以,他有点慌,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便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去了。
一进寝宫,先是正殿,一张宝床,两侧是博古架,上边陈列着珊瑚、玛瑙、玉石等奇珍古玩。墙面上还有几幅字画。接着是寝殿、配殿、偏殿、后殿,都设着步步锦的支窗。
“大王!大王着了风寒么?”张狂扯开大嗓门就叫了起来。
风寒这病……在场的都是武将,肠穿肚烂、头破肢残都见过,一点头疼脑热谁在乎?所以他们都没当回事儿。
“哈哈哈,大王啊,您看,臣等把谁给大王带来了。”
林仁全也是朗声一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