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对忆祖山上的咸阳宫来说,是充满喜庆的。
实际上,这段时间,咸阳宫中一直是喜事连连。
王太子诞生,瀛王诞生,现在是荼贵妃入宫……
宫里张灯结彩,每一个宫娥太监都领了赏赐,洋溢的喜气洋洋的气氛。
永和宫中,杨瀚步入寝宫,荼狐正在坐床,头上盖着缀了明珠的盖头,规规矩矩的。
杨瀚见了,想起那日在飞龙背上极刺激极香艳的一幕,不禁莞尔一笑。
金秤杆儿就放在旁边,杨瀚拿起金秤杆儿,轻轻挑起荼狐的盖头,珠冕之下,朱颜真真,明眸皓齿,那种新嫁娘的惊艳,是所有男人梦想中最美的尤物。
见杨瀚目光灼灼,荼狐羞怩不已,轻轻垂下头去。
杨瀚却已执住她的柔荑,拉她起来,一杯交杯酒,望着那可餐的秀色,醇浓的美酒,似乎更加醉人了。
荼狐却没有多饮,虽然杯子不大,也只浅浅抿了一口,饶是如此,那细腻白皙的脸颊上,还是悄悄爬上两抹绯红的云。
“大……大王……”
“私下里,不要叫的那么生疏,叫郎君。”
荼狐的脸更红了,期期艾艾地道:“郎……郎君……”
说着话儿,她的头已经勾下去,快要含进胸里去了。
杨瀚忍不住笑道:“那日那般大胆,如今怎么如此羞涩。”
荼狐一听,小脸儿顿时成了大红布,顿足娇嗔道:“哎呀,你不许说。”
荼狐伸手掩住了杨瀚的嘴巴,不想他羞得自己要去找条地缝儿钻。不想掌心却陡然感觉被他舌尖一舔,细痒入心,登时触电般想要缩手,却已被杨瀚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
“嗯?”
迷迷糊糊的,荼狐就感觉杨瀚正在脱她的衫子。
荼狐期期艾艾地:“上……上床去,放了帷帐吧。”
杨瀚不理,只是双手更加忙碌,荼狐也不敢反抗,只羞得把头埋进他怀中,任由他动作,只是撒娇道:“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怎地这么粗鲁急躁。”
杨瀚道:“上一次是猪八戒吃了人参果,囫囵吞了,不曾细细品尝味道,这一回自然要细细品味,方不负这上天的杰作。”
杨瀚说话时,已将她脱得光洁溜溜,荼狐把脸埋到他怀里,自己看不见,羞意便少一些,却已感觉一双大手,抚摸着她了。
杨瀚腹中一阵火热,伸手就把荼狐拦腰抱了起来,荼狐眼饧骨软,媚目如丝,感觉到他身上竟多了一处担着自己身子的所在,不由得羞晕满面,心头小鹿怦怦乱跳,一时情动难捺,竟是舒展柔软的一双玉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凑上一吻。
只这一吻,便天雷勾动了地火,很快就自寝宫锦帷之中吟吟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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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诺在获悉内陆大秦的队伍已经抵达望龙城后,对孟婆便突然态度大改,几句话便把孟婆噎得说不出话来。
待孟婆顺过气儿来,气咻咻地进到殿里,还想再找徐诺理论一番,却见她已闭了门户,自去睡觉了。
孟婆想想,要利用徐诺处还甚多,眼下不宜和她闹得太僵,便冷哼一声,傲娇地扬起头,也自回房睡了。
而这时候,徐诺已经一身劲装,悄然开窗,离开了这处偏殿。
平时的散步,已经让她熟悉了周围的环境,此时一路行去,纵是夜色当中,也是来去自如。
哪怕此时宫中处处张灯结彩,不时有宫娥太监来去,也无人能发现得了她如狸猫一般闪过。
因为徐诺常常以谋略智慧示人,所以她明明武功很高,偏偏却被大多数人忽略了,而这时,她正展示高超的功夫。
前方又是一道门户,两个小太监站在宫门左右,此处却是无法用闪躲腾挪的小巧功夫过去了。如果翻上那高高的宫墙,却又极易被远处殿阁上守夜的侍卫发现。
徐诺便解下蒙面巾,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什么人,你……呃……”
徐诺一身劲装,姣好的女性曲线走起来款款而动,很是迷人。尤其她一双长腿,长腿错落,款款有致。
黑衣之下,她白玉似的容颜更是俏美,但是,这都不及她的双眼,此时她的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两个小太监只看一眼,脸上的警惕和诧异之色,就被一种茫然取代了。
轻易不用惑心术的结果,就是渐渐的叫人丧失了警惕。
宫里的人大多只记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孤苦的废后,幽居在冷宫中。却忘了她是一个杀人技十分厉害的高手,更忘了徐家嫡房才会的惑心术。
“心中默念三十数,醒来后,你们仍旧好端端地守在这里,从无人进出过!”
徐诺吩咐完这一句,便迈动长腿,大大方方地从宫门走了出去。
忆祖山下,有四十七镇。
这四十七镇,是杨瀚尚未崛起时,便因暴雨洪水流落为难民,被他收留聚居于忆祖周围的,所以,杨瀚最信任这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