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心下,颇有些羞窘。
毕竟,她还是一个未曾破瓜的小菇凉,这么亲昵的举动以前也从不曾做过。
但,杨瀚不但是大王,不但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眼下绝不敢闹翻的人,也就只能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羞意会小一些。
刚想到这儿,杨瀚的双手便扶到了她的胸间,隐隐还有向上挪移之势,徐诺顿时慌了起来。
任他轻薄?
出手反抗?
难道他想在这里要了我?
长路漫漫,只要他想,我……终究逃不过去吧?
徐诺心思百转,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拼命鼓动她反抗,最好打杨瀚一个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另一个则在竭力劝告,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了,你名份已定,这辈子还嫁得了旁人?破罐子破摔吧。
打他个花儿这样红,
你还是破罐子破摔吧。
两下里正相持不下,杨瀚向上挪移,眼看挪到肋下,就要移向胸前的双手却停下了,说道:“那是千寻给寡人的建议,你看看?”
徐诺的眼神儿本就不时瞟向蜷在桌上的那张纸条,好奇上边记了什么秘密,这时杨瀚主动说起,倒不必让那好奇心继续猫爪儿似的挠着心了。
徐诺略一犹豫,便大大方方地拿起纸条,伸展开来看去。
“一、为君者当立无上威信。于大处,于小处,无一处不可或忘。人心永不足,只施以恩,不加以威,则难令其生出敬畏之心。人无敬畏,无所不为。”
原来是帝王心术,不错,千寻做过女皇帝的,女皇帝有什么了不起,我当日若是成功了,我现在也是女皇帝。
现如今,我固然是功败垂成,你不也是一样,能比我强到哪儿去?人家是大哥别说二哥,咱俩是大姐别说二姐。
徐诺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反正杨瀚看不到。
“这自立威信,自然是对的,不过,也只是老生常谈罢了,她不说,大王应该也早想到了。此去大秦,想来大王早有对策。”
杨瀚向前贴了一下,从徐诺的肩头向前看了一眼,鼻息就喷在徐诺小巧雪白、涓净可爱的耳朵上,令她腰眼儿都有些痒痒地想起挺起身来。
“嗯,不错,继续看。”
杨瀚说着,双手缓缓滑下,这混帐,难怪方才不曾过于轻薄,原来是君子,而是……嫌层层宫衣阻隔手感。
呃~~
徐诺忍不住一声呻吟,脊背有些僵硬。
杨瀚却把下巴搭在她的削肩上,笑吟吟地道:“这第二条又如何?”
“这……第二条……”
徐诺一阵心慌意乱,眼神儿飘忽着,好半天都瞄不准第二条的文字,强忍着身上传来所异样感觉,半晌,才心神不定地看完第二条,气息不匀,断断续续地道:“驭人之道,当……因人而异,自……自然是对的。只是……只是难在识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能力,可以用……在何处,嗯~~~”
徐诺忍受不了了,收回一只手,抓向杨瀚不断作怪的大手。不料,杨瀚一俟察觉她的动作,右手就滑了下去,这一来,右手却是轻轻搁在了她的大腿上。
徐诺却是不敢再抓他的手了,如果阻止,天晓得他又会做出些什么难为情的事来。
徐诺换了左手拿着纸条,右手也垂下去,搭在了杨瀚的手上,提防偷袭。
杨瀚倒没有太做怪的举动,由着徐诺的手搭在自己手上,仍然轻轻摸娑着,只要他没有太过难堪的举动,徐诺也不敢用力阻止,就那么搭着他的手,脸蛋儿越来越红。
杨瀚似乎看不到她的精致耳垂儿都已经泛起了血色,只是微笑道:“这第三条呢?”
徐诺心慌意乱地瞟了瞟千寻写的话,道:“制衡,的……的确是必要的手段。须知,以臣侍君,忠心不过来自于两处。”
杨瀚上下其手,感受着指端传来的美妙触感,道:“哪两处呀?”
徐诺咬了咬下唇,轻喘地道:“一是情意,二……是利益。”
杨瀚点头,左手揉着面团儿,右手擀着面皮儿,感慨地道:“是啊,只说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可是,为君者能有多少手足?就算是百足的蜈蚣,也有总个尽头啊,天下臣子,何止百人,如何能做到尽如手足?”
徐诺道:“正是这个道理,帝王的感情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将远近大小,诸臣百吏,尽数以手足之亲相待。而人的欲望是无限的,皇家的利益是有限的,也不可能永无止境地给予,更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地给予。所……所以……”
说到这里,徐诺的声音忽然打了个颤儿,徐诺羞不可抑,杨瀚却是凑在她耳边道:“正是这个道理啊,大到一国,小到一家,到了哪里,都是一样。对子女,也有更偏爱者,对妃嫔,也是有重有轻,国家的臣子,岂能例外?若真个一概平均,才会导致最可怕的结果。不过,婕妤若是对寡人忠心耿耿,寡人对婕妤,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的。”
徐诺杏眼迷离,眼前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