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在他的势利岳母面前炫耀一下?胸襟境界就这么低吗?还有,他既然有这么大的势力,那为什么……”
白素感觉她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污辱。
海伦笑了起来:“姑姑,你不喜欢,但是有人喜欢啊。想想那些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人,他们每天干着最沉重的活儿,还要受人羞辱和打骂,然后看上这样一出美妙的戏剧,他们幻想自己其实拥有无人可比的高贵地位和强大力量,明天就可以继续像骡子一样干着活儿,心平气和地承受打骂了。”
戴卡里执政官微笑道:“是的,女皇陛下,这,就是这出戏剧的作用所在。它不需要逻辑,也不需要什么合理性,它只是给这些愚民们一个渲泄的渠道。您要知道,在整个西蓬莱,我的城市,犯罪率是最低的,比帝都还低,现在,您明白这不堪入目的戏剧作用之所在了么?”
奥曼不失时机地道:“这样的戏剧,是很受那些人欢迎的,这是我祖父批准排演的,这是极佳的愚民手段。”
白素想了想,转向杨瀚,笑靥如花:“好像真的挺有道理的,你回去后,也可以搞一搞。”
杨瀚:“……”
戴卡里执政官看到这里,顿时和孙子奥曼碰了一下眼神儿,看来打听到的消息不假,这个杨青军团长,将来很可能会成为白素殿下的王夫。那么,毫无疑问,他将来必将取代汉尼拔亲王,成为东蓬莱的凯撒。
而做为王夫的凯撒,明显将成为东蓬莱的真正主人,这个人,值得深交。
对于一个将要成为王夫的男人,当然不可能采取联姻政策,所以戴卡里没有让他任何一个孙女出现,而是由奥曼为首的几个戴卡里家族的少爷,热情地向杨瀚劲起酒来。
不得不说,第二场剧目,还是蛮好看的。故事精彩,妙语如珠,配乐和歌曲也极是优美,这是真正的艺术享受。
但是,它在第一层看客中所赢得的掌声,竟然远不如前一场剧更受欢迎。
不过对于白素来说,先看了第一出戏,就像被硬灌了一砣屎,再看这样的戏剧,那就是赏心悦目了,白素的怒气也真正地平息了,不时因为精彩有趣的剧情,发出开心的笑声。
杨瀚看着她开心大笑的样子,也不觉受到了感染。
她明知自己今晚要带她走,可有一丝紧张?
高高在上的一国女皇的身份,她何止是放弃,她是真的没有一丝的在意。佛家所说的视若粪土、视如浮云,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这样的奇女子,普天之下,再没有第二个了吧?
杨瀚知道白素今晚将要离开,可是看着她如此的表现,仍然不免叹服于她真的完全不曾在乎的表现。老谋深算、狡智如狐的奥卡里执政官当然也绝不会想到,这位女皇陛下今夜将要不告而别。
这是,白素在蓬莱帝国最后一夜的狂欢。
戏剧落幕了。
一楼的大门仍然紧闭着,率先退场的,是三楼的贵宾。
当三楼贵宾们的最后一辆马车离开歌剧院的时候,二楼的出口才刚刚打开。
今天的相处非常愉快,奥卡里执政官也很高兴,不管两位奥古斯都的交涉是什么结果,戴克里家族两面下注的结果,都将使他的家族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回到城堡,杨瀚在白素耳边低语了几句,白素便站住脚下,兴致盎然地道:“今天,同大家的相聚非常愉快,我提议,举办一场假面舞会,作为我们今日相聚的完美落幕,如何?”
海伦听了有些焦灼,白素姑娘对她提出的议和条件一直含糊着不予答复,却在喝下午茶、举行晚宴、泡澡、看剧,现在又要举行假面舞会,她如此拖延,究竟有什么打算?
可这心里的焦灼,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在双方谈判的时候,焦急的一方很容易就会陷入被动,所以她只是浅浅一笑,微笑着答应了下来。
奥卡里执政官哈哈笑道:“我年纪大了,可没有那么好的精力,叫奥曼他们陪女皇陛下举行假面舞会吧,我这老头子,得去歇歇了。”
白素微笑道:“奥卡里执政官,您是一位慷慨的主人,请休息吧,这是年轻人的舞会。”
奥卡里听了不觉大笑起来,奥曼等人听说还有一场盛大的晚会,顿时兴奋起来。蓬莱人的夜生活是很丰富的,这些贵族每天无所事事,精力旺盛,没有人会睡的非常早。
于是,众人马上纷纷离去,兴致勃勃地为即将举行的假面舞会做准备。
白素在杨瀚的陪同下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走到一半时,忽然站住了。
路灯映着紫荆花,树影斑斓。
天幕上缀着一颗颗星辰,晚风把花香弥漫了整座庄园。
白素慢慢转过身,比星辰更明亮的眼睛凝视着杨瀚,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激动。
杨瀚挑了挑眉,道:“怎么了?”
白素缓缓地道:“假面舞会?难道你是想……”
杨瀚睨了一眼不远处按剑侍立的六名卫兵,轻声道:“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