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柠刚下的士,就遇见街道边摆放了神像还有插着香烛的火盆地摊,她停下步伐。
火盆背后有个瞎眼阿嫲, 脱下鞋子抓着狠狠拍打着地上的照片。
“打你个小人头,打到你又肥又忧愁;打你个小人面, 等你成世都犯贱;打你小人眼,让你考试零鸡蛋……”
楚月柠看着感到好奇,很久之前就听讲过香江有个独特的风俗打小人, 之前一直在庙街摆摊, 也没出来转转。
香江人遇上小人,工作或者学业方面被人刁难,有的会去找心理医生自我调节, 或者去爬山散心。有的则会去地摊上找打小人的阿婆。
前者呢,大致属于一种自我超度。后者呢, 则属于大胆出拳。
都是不错的抉择。
楚月柠没多看,继续往前走,在车上的时候虽然约了地方, 但并不清楚施博仁等人的具体位置。
准备掏电话时。
边上的巷子响起喊声。
“柠柠!”
楚月柠看了过去。
巷子外停着辆小汽车,是那种灰扑扑的私家车, 没有先前那部悍马抢眼,更为低调。
施博仁、甘一祖蹲在地上灰头土脸,一人端了碗关东煮, 甘一祖埋头吃的狼吞虎咽,施博仁将签子往鱼丸上一插起身。
楚月柠走过去, 将电话重新放回背包,左右看了下,发现就两人好奇:“周sir,忠叔呢?”
“那边。”
施博仁指了个方向,又擦了擦沾满灰尘的脸,提着签子插鱼丸,肠胃饿的饥肠辘辘,胃部不停翻滚冒着酸水。
鱼丸沾上酸酸甜甜的辣酱,冒着热气滚入冰冷的肠胃。
他嚼着鱼丸,“旭哥和忠叔还在查人,马正奇正宗仆街,我们足足找了一天还没找到人。”
甘一祖从关东煮的纸碗抬头,“仁哥,是不是你线人消息有误?其实马正奇根本没回国?”
施博仁没说话,嚼吧嚼吧鱼丸,半晌才沉重的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只说从入境处见到马正奇的名。”
甘一祖:……
周风旭带着忠叔从一栋旧楼出来,走路很疾风衣摆随着步伐荡起。
甘一祖和施博仁同时起身,“旭哥,有消息?”
周风旭摇头。
四个人在红磡已经跑了一天,周风旭的挽起的腕衣袖也沾染上了灰尘,他抿了抿唇,薄唇稍有点干燥。更别提上了年纪的忠叔,捶着肩膀一脸疲态。
跑了一天,大家都没有怨言。
马正奇是被杀女童的重大嫌疑犯,偷渡在外十八年,无论多苦多累,d组都一定要将人抓拿归案,还郑家天理公道。
这是重案组的使命。
“吃过饭没?”周风旭看向楚月柠,伸手递了个面包,“先垫下肚。”
楚月柠确实还没吃饭,肚子饿了。
她接过面包撕开包装,咬了一口,甜甜的夹心让人心情容易变好,眉眼弯起,“多谢周sir。”
“客气。”周风旭收回目光,从风衣口袋拿出一卷圆筒状的东西,慢慢在车头上展开,又打开马克笔的盖在红磡区域地图上画了几个红圈。
“还剩几个地方没找。”
忠叔则点了点以巷子为中心,四散开的四个方向,“一人找一个方向,应该可以赶在深夜前交工。”
大家都在努力振作精神。
“柠柠。”
施博仁从牛仔裤袋掏出一张被折了几次的照片,展开,照片不听话四个角往上跑,中间还夹了一张纸条,交给楚月柠。
“这是从找了当年郑家附近的邻舍,找出来的马正奇寸照还有生辰八字,麻烦帮忙看看。”
周风旭将笔盖上。
楚月柠望了一眼寸照,“先看看。”
照片上的男人大致四十岁,光头,满面横肉下巴一粒黑痣,双目狭小透着不怀好意的精光。
她掐指算了下,沉吟片刻,“马正奇今年在北方过的不顺,美国就在北方。按照八字看,这段时间,他金土入水,在一个气候温暖的地方,南部。”
施博仁大喜:“南部不就是香江?看来,线人没看错,马正奇是真的回来了。”
他端着关东煮凑过来,“不如看看他在什么位置?”
楚月柠又掐指算了算,“离水沟很近,同时还有很多电器和建筑。”
“有水源又有很多电器和建筑?”
周风旭去看地图,找到有水沟又有较多建筑物的地方,马克笔在上点了点,“常盛街,车辆扣留中心。”
有了方向,大家心底都松了一口气。
周风旭即刻制定方向,“阿仁,一祖,忠叔从三个地方往车辆中心点收拢。我会联系车辆扣留中心负责人。
“yes sir!”
三个人齐齐喊了一声。
施博仁将关东煮的碗丢进垃圾桶,准备行动。
大家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