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部门和市场销售部门发出的对“收购”传言的统一应对策略。
洪钧逐字逐句地推敲总部发来的指导性文件,越看越得意,总部要求向各地市场传递的信息包括可以向客户做出的承诺都和洪钧的策略如出一辙,使他对自己的高瞻远瞩不得不深为叹服。
很快,洪钧从互联网上也看到了ice总部针对“收购”传言所发的新闻稿,不由暗自吃惊,ice的新闻稿和维西尔的相比不仅异曲同工,而且仿佛只是在完全相同的主旋律上稍作几处变奏而已。洪钧立刻敏锐地联想到两家公司的高层势必密切磋商过,如何应对“收购”传言,就像他和俞威所做的一样,只不过会商的双方换成了弗里曼和艾尔文。
洪钧忽然怀疑“收购”传言究竟是不是科曼捏造出来的,很多听上去离奇之极的“谣言”日后往往被证明并不是谣言,因为人们的想象力根本无法凭空想象出来那么离奇的东西。洪钧不得不叹息自己的高瞻远瞩实在有限,即使站在最高的桅杆上,命运之所系仍然不过是汪洋中的一条船。≈lt;/≈gt;9月19日,是浙江第一资源noa工程开标的日子。小薛作为维西尔的代表坐在浙江第一资源大厦的多功能厅里,等待唱标时刻的到来。
10点正,送交标书的截止时间已到。在座的都希望看到有某家公司心急火燎地赶来却被拒之门外,可惜,该到的都到了。四周逐渐安静下来,浙江第一资源综合部的几名工作人员把各家的报价单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开始唱标。 小薛把笔记本电脑摊在膝上打开,又按下p3的录音键,开始记录开标实况。首先开的是网络和系统集成标,投标的有十好几家,小薛注意到亚讯泛舟和凯华兴业的投标价相当接近并且都比较低,而翔远科联的报价就要高出很多,引得台下传来几声唏嘘。接下来是软件标,在总共八家投标商的报价中,ice和维西尔分别排在第五和第六,ice比维西尔的报价低大约三百万人民币,前四个更便宜的都是国产软件,科曼排在第七,而第八名是一家尚未真正进入中国市场的欧洲软件公司。下面又唱过大型硬件系统等几个子标,小薛都未加留意,只顾琢磨与ice那将近三百万人民币的价差,大概会在总评分上产生多大影响。
唱标完毕,众人纷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打电话汇报情况。只听见一位工作人员大声说道:“每家公司派一名代表,到旁边的会议室等着,我们领导有事要说。”
小薛和众人一头雾水地转移到旁边的会议室。没多久,综合部部长走了进来,他让下属给每人发了一张纸,说:“在座的大概都不是管事的吧?没关系,你们先看一下,回去让你们公司签字盖章再给我们。如果我们在明天下班之前还没收到哪家公司的承诺书,只好取消它的投标资格。”
小薛看到手里的纸上印的是“致中国第一资源集团浙江有限公司的承诺书”他正觉得莫名其妙,又听综合部部长说:“每次招标,都有那么一些公司像疯狗一样四处乱咬,希望这次能出现一个新面貌,大家都能高高兴兴投标来、心平气和回家去。即使这次没有中标,以后的机会还很多嘛,告状有什么意思?哪个生意是靠告状告到手的?不要想不开嘛。”最后,他威严地板起面孔扫视众人,硬梆梆地撂下一句:“回去转告你们公司的负责人,玩得起,就要输得起!”
小薛上了出租车,按约定打电话给洪钧。洪钧按下免提键说道:“你讲吧,我和rry都在等你消息呢。”
小薛先说承诺书的事,等他把那两条承诺念完,洪钧和李龙伟都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洪钧先止住笑说:“‘无怨无悔’,这个词用得好,可以作为咱们干sales这一行的座右铭。”
小薛问:“到底能不能签啊?”“当然可以,你马上传回来我们签字盖章。”洪钧又笑着说“这份东西不是给咱们预备的,只有失败者才会四处告状。”
小薛不清楚洪钧的信心从何而来,但也被感染得多了几分豪气,又把软件标的各家报价情况汇报一遍,说:“咱们是倒数第三,那五家都比咱们便宜。”
洪钧轻松地说:“排位不错,居然还有两家比咱们贵。”
“ice比咱们低将近三百万。”小薛对此尤为放心不下。
洪钧说:“差距不算大,看来他们信心挺足,没有把折扣打到底。”
转眼“十一”将至,洪钧总算可以抽空把纷乱的头绪整理一下。在过去的十天里,有关浙江第一资源的消息满天飞,好一派乱花渐欲迷人眼,洪钧对大多数传言都不予理会,只在意来自于三个渠道的信息,一个是小薛在浙江第一资源财务那条线上的关系,一个是范宇宙和他那若隐若现的靠山,还有一个是第一资源集团的信息技术部。
软件标里报价最低的那份标书,首先就被废掉了,因为它的报价太低,低得让所有人都看它不顺眼。排在那家后面的另外三家国内软件,虽然价格很有竞争力,但受技术分拖累导致性价比的评分并不高,按总评分排序后,都沦为第二阵营。ice本来可以趁势脱颖而出,但新近有关其软件技术性能存在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