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的海浪打过来,将她挤的连呼吸都很困难。
从前他发火时就会先抬起手来掐住自己脖子,许是心里作祟,竟已经觉着自己脖子上已经有了一只越掐越紧的手掌。
二人距离相近,何呈奕终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停了脚步,他将手伸向秦葶,拉起她的。
四指将她手掌握住,拇指在她的手背来回摩挲,掌心泛着冷汗,指尖儿微凉。
他也不言,只垂着眼皮瞧看秦葶的手。
先前在村中秦葶会做许多活计,从不会爱惜自己的手,上面划伤带口也是常有的事,寒冬腊月里自井中打上来的水只稍兑点热水便能洗涮。
她满身上下最丑的就是那一双手。
而今再瞧,皮肉细嫩了许多,先前的粗糙对比之下消去不少,可见这两年她的确没干过重活,在徐府生活的很安逸。
“是他教会了你写字?”何呈奕轻轻捏着她的指尖儿,拼尽全力沉住气问。
尽量不让自己的嫉妒之意看起来那么的丑陋。
“是。”秦葶自牙关里挤出一个字。
“一天教你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