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地应说：“好，我会跟家里人说，你就好好养好身体，身体最重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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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夏闭了闭眼睛，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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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又说了几句逗池夏开怀的话，然后道别：“舅妈，今天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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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夏眼神瞥到倪蔷，绛仍然站起来时，也看向她，淡淡说：“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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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低着头，没看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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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带她到池夏面前，轻轻说：“妈，倪经理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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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夏露出温和的笑容，这次倪蔷猜出来了，池夏大概是说：“倪经理，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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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太多探望病人的经验，不知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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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绛仍然的气息还在，他似乎就是为了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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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刻意忽略他的存在，坐下来，和池夏说话，白维奇和绛仍然都是无语。最尴尬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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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还是绛仍然先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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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倪蔷跟着和白维奇告辞，走出门外，白维奇又要坚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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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回：“真的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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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沉声说：“他一定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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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哭笑不得，她说：“谁没个喜欢纠缠的前男友，我自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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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白维奇目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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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猜得很准，绛仍然果然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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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叶的老树下，树影婆娑，将他的面容分割，却还是那样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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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朝医院大门去，他拐回去，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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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医院有点大，从住院部出发，倪蔷快步走了五分钟，竟还没看到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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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引擎声渐近，如跟在身后的一头巨兽，直直地向她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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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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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拦住她的前路，绛仍然从车上下来，也阻了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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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倪蔷瑟瑟发抖，她的心里带着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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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走过来，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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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惊讶于他语气中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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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命令她？他凭什么命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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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在原地，准备竖起浑身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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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又进一步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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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冷哼一声，感叹道：“绛仍然，我实在想不出你这样做的理由，你是不甘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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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坦然，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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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巧巧五个字，白雾从他的薄唇间漾出，顺利把倪蔷的火苗彻底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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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道：“你这样纠缠会有结果么，绛仍然？你要记住，是你把我推开，不是我离开你！所以你现在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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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看她发火，有些无奈，他道：“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这

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你知道我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人，我就是想见你，就是想见你而已。也许……也许真的是不甘心，但也无所谓，我就是想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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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看着他：“无耻！你竟然能把自己自私的想法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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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笑，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囔囔的，透着男人特有极具磁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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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更觉得他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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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却突然说：“倪蔷，我好些年没跟一个女人这么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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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