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宁王殿下,卢大人是不得已而为之,射杀流民,他也不忍心啊!”
“难道要为了那些作乱的刁民陷城内数十万无辜百姓于危难吗?宁王殿下,你若处在这个位置,也是左右为难。”
“宁王殿下,请您明鉴,不能听刁民的一片胡言,污蔑卢大人啊!”
刘珂皱起了眉,而卢万山见此更是死死地盯着刘珂,屈辱道:“殿下若是以此定罪,老夫不服,整个雍凉不服!人心不服!”
此言一出,所有的官员一同呐喊起来,都是一条船上的,卢万山若是倒了,他们能好过?
冯阳大喊:“不服,我们冤枉!”
“下官冤枉!”
“宁王滥杀无辜,人人自危!老臣冤枉——”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不再跪着,反而站起来。
就知道会是如此,刘珂心说果然不会老老实实认罪。
“好,你们不服,那就让你们心服口服!赵不凡!”刘珂一声高喊,只见从车驾后走出来一个灰衣长袍,补丁满身的落魄男子。
听着这个名字,卢万山皱了皱眉,他似乎有点印象。
“卢大人,好久不见。”
“黄大人,别来无恙。”
“孙大人,久违了。”
他一个个喊过来,这些大人盯着他,作为曾今的同僚,终于有一个认出来,“你,你竟然……”
“托福,我竟然没死,不过,你们这些恶人都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敢死?”赵不凡脸上带笑,这笑意却不达眼底,“老天有眼,就是让我等着看你们一个个认罪伏诛!”
他的眼前是妻子房梁上晃动的尸体,以及妹妹一边哭喊一边被拽走的身影,而这些狗官,不仅不为他伸张正义,反而为了巴结张家,巴结卢万山,污蔑他!到现在,还在颠倒是非!
那么,该是他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他走到了刘珂的身边,后者抬了抬手,“跟他们掰扯掰扯,让死得明白点,免得到阎王那里告污状,罪加一等。”
“是。”赵不凡行了礼,然后上前一步道,“诸位,看到你们都活得好好的,在下的心就安定了,也不枉我在土匪窝里呆了几个月,然而亲自送你们下去。”
一听到土匪,卢万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赵不凡见此笑道:“卢大人,土匪已经让宁王殿下派人剿灭,您再也不用为兵力不足发愁了。”
一句话就让众人震惊不已,要知道斗金山的土匪要多凶残,他们是知道的。
如果土匪没了,那流民……至此,官员们终于明白刘珂为什么能从斗金山经过!
赵不凡继续道:“在剿匪的时候,不小心找到了点要命的东西,卢大人,冯将军,在场的各位,射杀流民奈何不了你们,但是勾结匪徒,草菅人命,分巨额脏银,就这一条,足以让你们死上百次!”
卢万山和冯阳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糟糕二字。
流民之事他们可以狡辩,可以用不得已为之来逃脱罪责,但是没想到土匪竟然被宁王给剿了。
一个箱子被抬了上来,几个五花大绑的匪徒被压到了面前。
“诸位,人证物证都在了,分赃的账簿白字黑字记得清清楚楚,卢大人,这如何狡辩?总不可能连土匪也能逼迫你不得已吧?认罪!”赵不凡悲愤地怒吼。
周围的骑兵和侍卫跟着齐声呐喊:“认罪!认罪!认罪!”
百官不由地慌了,都望向卢万山。
认罪?
卢万山从来没想过,他不由地扭头想要看看身后,期待着有人能够救他。
然后,他看到城门开了。
“来了!”冯阳见此,兴奋起来,大喊道,“宁王殿下,你若是一意孤行,咱们也只能鱼死网破!”
只见城门下,副将胡儿牙终于带来了雍凉大军,看这数量几乎是倾巢而出,朝这边蜂拥而来。
刘珂皱了皱眉,抬头望了一眼,摸着下巴道:“这么多,我们人数不够,打起来似乎要吃亏。”
卢万山听着,心中大定,不由地劝刘珂道:“宁王殿下,这里是雍凉,不是京城,您得想清楚,否则下官就是死了,也得让您陪葬!殿下贵为皇子,千金之躯,岂不是可惜了?”
他见刘珂望回过身,望着旷野中的来路,没有反驳他,不禁循循善诱起来。
“您若可怜这些流民,下令开仓赈灾便是,下官必然以您马首是瞻,多大点事,何必打打杀杀?”
至此,就连马车里的方瑾凌也坐不住了,他忍不住偷偷地掀起帘子看,见到雍良军后,顿时扑到了另一边的窗子。
按理,废话了那么久,对峙了那么久,流民大军应该到了,可还是不见人影!
方瑾凌心中着急,呆在马车下的刘珂则顿了顿,然后附和着卢万山:“有点道理,继续。”
卢万山精神一振说:“流民再支持您,毕竟无权无势,成不了气候,在雍凉各方势力交错盘曲,下官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