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或是不信、或是震惊、或是期待的目光当中,段锦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毛县令的考核。
在万众瞩目当中, 毛县令身边的侍从快速的将近年的考卷及答案都翻找出来交到了毛县令手里,甚至贴心的还为段耀祖准备了一份。
有那好事的,在这期间也让自己的下人将放在客栈中的书册拿来, 只等着当场翻阅。
毛县令翻开那册子,刚想要考教段锦,结果突然想到了什么, 朝着衙门口看热闹的人道:“识字的来两个, 我们一起看, 这样才能保证公平公正。”
说完毛县令又看向段锦, 朝着他道:“你没意见吧?”
段锦摇了摇头,语气沉稳, 神色平静,“我不介意, 我既然有真才实学,那我就不怕别人考教。”
毛县令点头。
跟过来看热闹的书生们听到毛县令的话,左右相互看了几眼便有几个人举了手, 衙役过去点了两个人带到了毛县令旁边。
两人来到毛县令旁边,朝着毛县令做了一礼,客气打了招呼。
毛县令抬抬手,随即道:“不必多言,站到我的一左一右来, 我们快开始吧!”
“是。”
接着, 毛县令直接翻开了那册子,然后朝着下面的段锦问道:“甲子年三月十五日这天考题是什么,又写了什么?”
段锦略微思索便道:“那日那恩科试, 考的是雅集中的小序,题目为……”
毛县令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诧异, 可是很快就收敛了下去,倒是旁边看着的两个书生脸上诧异非常,盯着段锦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场外的那些人围在有书的那些人旁边,看得懂的发出了惊叹之声,看不懂的朝着旁边询问,知道段锦都背诵完整之后,也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场内场外,众人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段锦,眼里表情皆是惊叹,甚至夹杂着羡慕。
林洛看着段锦,眼里浮现出骄傲和担忧的复杂神色,他骄傲于段锦的优秀,又担忧这样风头是不是太过了。
等段锦背诵完这一篇,毛县令又翻开了新的一篇接着考,段锦依旧背答如流。
一连五道题考下来,毛县令脸上的神色变成了满意,左右两位书生变成了震惊,外面同样翻着书的那些学子们脸上则是羡慕,羡慕他这般年岁就有这般能力。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段锦身上,可是他依旧宠辱不惊的站在那里,仿佛那些目光都和自己无关一般。
段锦见毛县令不再问话,便朝着他做了一礼,客气道:“大人,此番考验,我可是过了。”
“过了,过了,如果你这般还不过,那岂不是没有过的人了。”毛县令笑眯眯的看着段锦,接着用扭头看向左右的书生,朝着他们道:“刚才你们和本官一起,可有发现不符合规矩之处?”
两人连忙拱手作揖,接连道:“未曾有,这位小兄弟实乃天纵奇才,他说言皆是书上所写,未有丝毫的偏漏。”
说罢,两人的视线看向段锦,眼神当中的羡慕怎么都藏不住,若是他们有这般的天资,何故这般年纪还卡在这个份上,早就飞黄腾达了。
毛县令很满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去看面色苍白如纸的段耀祖,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厉声呵斥道:“你呢?!眼下证明了段锦是无辜的,你可还有其他证明,能够证明他作弊,若证明不了,那你这就是诬陷,可是要被罚板子的!”
段耀祖再怎么蠢也明白在刚刚段锦背诵出那些东西的时候大势已去,他是真不知道段锦这个怪物是真的可以背诵出那么多东西出来,此时被毛县令这样一恐吓,他立马就慌了神,直接就跪了下去,不停的朝着毛县令磕头,“大人我错了,我刚刚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大人饶了我。”
毛县令冷哼一声,不顾他的哀求,直接道:“你现在知道怕了,那你刚刚咄咄逼人,污蔑对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进退?”
段耀祖慌了神,抬头看向毛县令,眼里带着哀求。
毛县令却像是看不到他的狼狈一般,直接给他判了刑,“段耀祖状告段锦舞弊一案,查明乃段耀祖污蔑,然科举事大,不得为尔等夹私报复的工具,故从重责罚。今判,段耀祖打板二十,罚抄纹银五两给段锦作为赔偿,关押三月,以儆效尤!”
段耀祖绝望,在被拖下去之前还在喊着饶命,可是没人能救得了他。
段锦看着段耀祖被拖下去,听着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心里不为所动,转身朝着毛县令拱手做礼,温和道:“多谢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毛县令抬手让他止住,看着下面沉稳的段锦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顾忌周围的人,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让他今后谨言慎行,不要再闹出这样的误会。
段锦听训,转身离开。
眼看着段锦走了,段宁几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他走得都有一段距离了,几人才匆忙跟上。
段锦领头带着众人,在围观群众惊愕羡慕的目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