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许昂,谢君昊等来谢家主的书信和过来学习炼钢术的几个族人,许家后院,满满当当的挤着一群人。
许绵口干舌燥的将铁提炼成钢的原理详细的说了一遍,顺带将手稿交给负责人。
一行人研究一番后,开始实践。
前院堆满了谢家人带来的行李和给许家的见面礼,门外,村里人都好奇怎么许家像是来了不少亲戚。要知道许家逃难过来的,除了隔壁村许氏的娘家,就没啥亲戚了。
这会儿,这般多的马车,让他们好奇不已。
“许大郎,你家哪来这般多的亲戚啊”
“是啊,是啊,你家还有远方亲戚啊”?
“看起来是有钱人呐~”
“都干活儿去吧,都忙完了闲的,赶紧散了,堵在我家门口干啥”许大郎被他们问的烦,赶紧赶人。
幸好他家门口宽敞,几辆马车能放在这边。
一行人在许家待了叁天,又匆匆离开。
许绵带着孩子同司家兄弟一同回了朗州,谢君昊在司家逗留几天准备南下去岭南督建剩下的海运码头。
“哎~,在乡下待了一阵子,觉得这四四方方的宅子待久了没意思”,谢君昊躺在摇椅上摇着扇子。
说完,砸吧砸吧嘴“山里的野果子还是挺好吃的,采野果子也有趣”
“我也喜欢去乡下住,去山里打猎比在马场里跑马有意思多了”司牧岚附和“听许惟说,他们小时候还去远处的池塘里摘菱角,脆甜脆甜的,特好吃。秋日,山里的栗子、野山梨和山楂特别多”
想到以前吃过的糖炒栗子,咽了咽口水“表哥,等到秋日,我们再去响水村住一阵子”
“成,那我得早早的去岭南了,表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有你帮忙我也能快些”
“不成,我都在外一年多,今年就不外出了。岭南的事,外祖父交给你,你好好办”司佩楼拒绝。
“无情啊~,旭儿,来,坐摇椅上玩儿”。
谢君昊待了几天,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南下了,司府安静了许多。
司佩楼回府,朗州各世家的请柬络绎不绝。能不应酬的他都拒了,实在拒不了的去应酬。
每每深夜回府,一身酒气。
司佩楼腻烦的紧,这些应酬,不是在主家挂羊头卖狗肉的相看想给他做亲的,要么就是定在妓馆,饮酒取乐。
城外农夫日出而作,累到直不起腰,城内富家人朱门酒肉,奢靡浪费。
司佩楼拿起酒杯转动,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他觉得无趣极了。想起在响水村看村民杀野猪的热闹场景,孩子们窜来窜去,身后跟着自家养的狗,想起许绵给孩子喂饭洗澡,想起她在府里不是陪孩子就是安静的看书抄书。偶尔下厨做些新鲜的吃食,或者研究新看到的药方。
又想起她在交好的闺中女郎面前也会放声大笑,嘻戏打闹。又在想,这会儿她在府里做什么。连着好几日早出晚归,司佩楼一刻也不想待,起身敷衍的客套一番出了妓馆。
这时辰,也不知熙园落锁没。他不知道,许绵住进熙园从未让落锁,到了院门,福安伸手推了下,发现门没锁。
两人进去,主屋还亮着灯。此时许绵才整理完府里内宅的账目,因着孩子睡着后就马上沐浴,此时穿着自己做的吊带睡衣,外套轻薄透气的薄衫,半干未干的乌发随意挽起。
司佩楼进书房便看见许绵起身整理账册,看她没发现自己对福安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再回”
许绵听到声音吓一跳,手里的册子掉到地上。一边看向门口一边蹲下捡册子问“大爷怎的过来了,有事吗”?
司佩楼感觉有些头晕,脸有些热。
“无事,见你屋子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
许绵
院外能看到院内的灯光吗?她不太确定
“近日大爷应酬颇多,天越来越热,还是少饮酒的好”
“我身上的酒味很重吗”?
“有些许酒味,不重。要不移步去正厅,瞧你有些醉酒了”?
“我没醉,今日喝的少,两场宴会被吵的有些心烦”
两人坐下,许绵抿嘴轻笑“去年你不在府上,少爷有阵子也是这般应酬,好在他年龄尚小,没喝酒。用食少难免胃里不舒服,可想吃点东西”?
“嗯,想”
“想吃什么”?看他这样回答,许绵确定他有些醉了
“都行”
许绵起身去小厨房,点上油灯,司佩楼跟在后面。
许绵快速用面粉加鸡蛋调和好,做了碗面疙瘩,又用剩下的煎了薄薄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