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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淆(3)h(1 / 2)

五指陷在略刺的短发里逡巡,男人的呼吸浇在胸口,烫出一个接一个的烙印。

他在喘息,急促地,沸腾地,情不可抑地喘息。黑暗之中,他有一双如火如炬的眼睛,瞳色很浅,充斥着如同幼年时期收集的玻璃糖纸那般流云易碎的光彩。

指尖蓦然被咬了一下,她回神,从夜色中脱离出来,归于眼前床头灯的朦胧之中,王言洲已经把她的两指含进去了,舌头灵活地分开她的并拢,吮过指腹,滑过指侧,关节被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吞吐着。

这种事王言洲没做过,但前几秒还是相当的生疏滞涩,后一刻已然把手指当作舌头,融会贯通。韩宁对上他的眼,瞳色很深,如墨似染,浓如湖泊,此时因韩宁随意丢去的碎石所激荡,浪花不可遏制地,一层层地翻滚起来。

韩宁哆嗦着闭上眼,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一言不发,扭得更为畅快,仿佛受春风蛊惑,肆意生长的藤条,盘亘在王言洲的腰胯上,汲取着养分和热量。

她身子后倒,后倒幅度很大,抓着丝巾的那只却始终记得,一手撑在他的腿上,本来掩在身下的肉穴也露了出来,嫣然靡艳的一条红润,被他的刃撞开,泫然泌出泪花,予他灌溉。

芽尖儿也探出来了,乖觉的,贪吃的,若即若离的,时有时无的与性器相拥。

阴蒂被摩擦得爽快,韩宁起兴了,嘴里也咿呀咿呀地哼吟起来,高潮来得迅猛,她上身一个颤,胸乳晃得厉害,丝巾也前所未有地迅速收紧了。

那条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丝绸软缎毫无缝隙地缠住他脆弱的脖颈,窒息感无声而至,王言洲没有防备,正常的呼吸一瞬间变得滞涩,缓冲数秒也没有恢复,大有越来越艰难的趋势,眼前霎时闪过白芒,之后又模糊起来,模糊之间,他看见身上的韩宁周身都遍布了情欲的粉,也失控般地轻微哆嗦着。

她怎么这么狠心啊?

但谁又掌控着谁呢?

只是如此的触碰,韩宁高潮了,软倒了,快感冲上大脑,冲得她神思涣散,头昏眼花,从骨骼到头发丝每一处都放松了警惕,她松了手中的桎梏,任由自己滚到一边,躺在软乎的床上,如王言洲一般地沉重地喘息着。

他们一头一尾地躺在这最小单位的诺亚方舟之上。

韩宁知道今天避不开,所以也不想躲。

王言洲凑过来,终于能把她拥住,嘴唇埋在她的肩窝,性器埋在她的腿心。

他覆身而上,圈紧了她的腰肢,往上托着,滚烫缓慢抵进两瓣,第一下,进得不容易,熟悉的紧握感一如既往,刺激得他尾椎发酥,王言洲却不想停下,一寸一寸地没入着,直到完全被她容纳,如愿以偿。

不再如刚才那般在门外徘徊。

他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

他弓起身子,抚摸着韩宁的头发,开始动作,每一次都是全进全出,每一回都用力,在深处稍作停留,才慢慢退出,一下,两下,叁下……力道递增,没有向往日那样从前戏弄般擦着她的敏感点,而是探向更深更远更重的地方,好像报复一样地想让她也尝尝痛,好像在追求,拥有的味道。

韩宁很快就受不住,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本来缠在他腰上的腿也颤着。

“干什么?”

“舒服吗?”

两句都是她发出的声音,现在,过去,明亮,黯然。

她盯着眼前那双或浓或淡,瞳色或深或浅的眼睛。

男人埋着头,短发扎她的胸口,她包裹住那根上翘着的性器,摇摆,起伏,忘我地吞吐,男人没有回答,像一个哑巴,那时的韩宁心想如果是另一个,嘴必然不会如此闭合,定要像个喇叭……颈间被柔软的碎发贴着,男人暗哑的哼吟就在耳边,细碎的吻也如声而至,性器分开层层迭迭,进退,来回,不再接受循序渐进。

操得顺畅了些后,他们换了个姿势,王言洲抱拢她的两腿,扛在一边的肩上,身下进得猛烈。

性器凿之迅猛,白沫汹涌飞溅,王言洲不收力道,将臀,外缝,里面,撞出一片片,更绮丽的红。

韩宁的背都悬空了,腿心的酥麻燃到小腹,身体里开始酝酿一场暴雨。

她两手张开,胡乱地抓着被褥床单,柔韧的小腹再次挺高,不知道是因为王言洲的动作还是自己想要迎合,坚硬的性器擦着穴壁,准确地顶撞出每一处的细碎呻吟,韩宁的声音开始没有章法,完完全全受情欲所驱动,她扯了扯那根丝巾,想要更多。

韩宁下身张着,上身也要缓解着,舌头探出了唇,蓄意勾引着。他低头咬着她的舌尖,心想纯粹得可爱。

于是,王言洲又空出一只手,拇指压上她的阴蒂。

空气沉默,落叶随风打旋,电闪过,是雷鸣,轰隆一声响,大雨倾盆。

韩宁出不来声,爽透骨了,腰胯两下抽搐后就没力地软倒,没了先前的劲儿,身子交付在王言洲手里,酸胀感尚在小腹盘旋,穴道也仍不自觉地收缩着,今晚她第二次高潮了。

这一回,太过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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