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没有说完,再怎么见的多,有心上人和成婚的人有时候也分不大出来,之所以那么确定,只是因为他瞥见了那位公子手上的指环。
他没见旁人戴过,只是见过一张图纸,此后便一直记在了心里,即使没有和那位公子确认,他也能一眼认出。
那图纸上写的及其复杂,他也看不太懂,只是听说戴了那种指环的人,生生世世都是要绑在一起的,也没办法三妻四妾,定准了的一双人。
他先前只当是留下的传闻,不曾想是真的存在。
要不是那公子气质骇人,他还真的想多问问,只是如今没那个胆子。
想着想着,那老板不由得敛了敛眉,那公子的指环是在左手还是右手上戴着来着?
他刚开始有些紧张,慌忙之中是不是看错了?
面色复杂的想了半天,也没办法确定,干脆就不想了,不管那位公子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肯定不会屈居人下,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那既然这样,管他是男是女,说成娘子也没差。
想明白了,那老板才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继续卖自己的首饰。
靳殇冗又随意转了转才换了方向,专挑荒无人烟的小路走。
意料之中的被人拦住了去路。
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却没有动手,靳殇冗扬了扬眉,也没多问些什么。
旁边乱糟糟的,像是有人往这边来。
靳殇冗抬眼看了过去,八人抬的桥子颤颤巍巍的向这边走来,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在和轿子里的人说些什么,面上谄媚一片,靳殇冗皇帝当了有段时间了,也没见到过有这样的下人。
他倒是还有那个闲心,等那群人过来。
本来也没有多少距离,因此也没让他等多久。
轿子停下以后,从上面下来一个人,周身的肥肉随着他的走动轻晃,原来在轿子外面说话的人如今弯腰搀扶着他。
那双浑浊的眼睛朝这边看了过来,视线落在了靳殇冗身上,话却是对周围的黑衣人说的,“动作轻点,别伤了我的小美人。”
语气中带着的笑意,毫不掩饰他的心思,周围的人连声迎合着。
嘻嘻哈哈的声音不听,说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淫词乱语,不怀好意的目光从靳殇冗身上划过。
他们专注于他的美貌,却忘了那冷下来的脸色。
靳殇冗等到现在,也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原来只是这种,惹人生气,又无趣的紧。
轻啧了声,身影微动,随手夺了周围人的一把剑,剑刃闪着寒光,几道剑影划过,血腥气漫天,红色的血迹在地上慢慢流动着。
靳殇冗瞥了一眼被溅上了血迹的手,微微敛眉,脏。
大约是经验丰富的原因,他知道什么地方砍下去流出的血会最多,什么地方血迹流出的方式会令人满意。
如今这样,估计是习惯使然。
黑眸和漆黑的夜色分不出高下,风平浪静的似是和往日没有差别,却又好像多了些将周围吞噬的嗜血凉薄。
轿夫们被吓的四散,靳殇冗却没有去追,惹了他的人不是那么好溜走的,毕竟他从来都不是独身一人。
薄唇扬出些漫不经心的笑意,他一步一步的从血迹蔓延的地方走到了那个叫他小美人的人面前。
原本那个谄媚说话的人如今好似是被吓的腿软了,挣扎着想要离开,两条腿却又不听使唤,只能看着靳殇冗拿着剑指到了自己脖子处。
“大大人饶饶命,小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这这些都和小的没有关系,全都是他,是他指使小的做的。”
那个原本被人簇拥着的人如今像极了丧家的犬,也没有心思去管手下的人现在是否忠心了,闻言也连忙把错往回推。
两个人争先恐后的解释着,硬是有了七嘴八舌的效果。
和行动不便的身材不一样,这人说话倒是利索。
靳殇冗却没有理他,剑刃微动,在脖子上留下了浅浅的血痕,他弯了弯眼,闲谈般轻松,辨不出喜怒,“胆子这么小,怎么敢跟踪我呢?”
他问完也没有要等人回答的意思,温热的血迹在剑上稍稍留下了些红色的痕迹,被杀的人连声哀嚎都没有机会发出,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他找的角度很好,喷出的血液溅了旁边的人满身,那人却没胆子发出声音。
靳殇冗的目光落在了如今唯一剩着的人身上,剑刃落在男人的两腿之间,他不自觉的偏了偏头,凤眸弯出了愉悦的弧度,黑眸里映出男人的虚影,染不上半点温度,戾气和冷意似乎都已经化成了实质,却又被眼睛的主人自己控制着,“我长的很好看吗?”
悦耳的嗓音中浸着笑意,似酒般让人沉醉,却让听到的人胆寒,那人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下身突然一阵剧痛传来。
哀嚎声突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靳殇冗扬了扬眉,退后了两步,将剑扔在了一旁。
毕竟是自己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