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的。”小孩在把碗递给王蔓云前,一脸的娇傲。
“我们小盛真厉害,辛苦了,谢谢。”王蔓云夸赞一句,才接过碗,然后趁热慢慢喝了起来。
中药不能喝凉的,要微微烫,才更有利于人体吸收。
一碗药喝完,王蔓云不仅觉得浑身舒坦,胃部暖洋洋,就连额头也冒出了一点细汗。
朱英华早就把毛衣放好下楼,还及时去洗漱间里拿来的毛巾,等王蔓云喝完药,他就像王蔓云照顾自己时一样,细心给王蔓云擦额头与脖子上的汗。
这一刻的王蔓云觉得自己这个后妈当得值得。
就在朱家和乐融融时,不远处的赵家却好似进入了冰窖。
原本李心爱的事不管是赵德贵,还是张舒兰等人,都瞒着叶文静。
叶文静当初为了儿子对李心爱多有忍让,也在这个儿媳手里吃过不少亏,大家都知道李心爱对于叶文静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回来后,就统一没有透露李心爱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结果偏偏忘记叮嘱赵军别乱说。
赵军跟奶奶亲,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在王扬村所见、所闻,都跟叶文静说了。
叶文静最开始是一边抱着小孙女喂饭,一边听大孙子说着乡村的风土人情,可听着听着,就不对劲起来。
张舒兰这些家属回来时不仅带回来了大量木柴,还因为晚回来一天,把事情的原由交代了出来。
留在大院没去的人,也就知道了张舒兰他们在王扬村时遭遇的惊险。
在明白红卫兵的嚣张后,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恨不得亲临现场把人狠狠揍一顿,更因为孩子们的勇敢,大家在高兴之余也庆幸。
庆幸孩子们不愧是他们大院出去的孩子。
叶文静原本也只知道表面上的事,结果大孙子一回来,就把事件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到李心爱的名字,她手里的勺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可不是七岁的大孙子,小孩不明白的事,大人瞬间就明白。
叶文静对赵建业这个儿子再不满意,毕竟也是她生的,在知道李心爱给儿子戴了绿帽子后,她暴怒了,暴怒后,就决定要彻底摆脱李心爱。
这样的女人不配做他们赵家的儿媳。
第一时间,叶文静就给老伴打了电话,当然,电话中肯定是不能说这么敏锐的事,她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让老伴要是不忙就赶紧回家。
多年的老夫妻,叶文静就算没有明说,赵德贵只要算一算时间,就知道大孙子回了家,也就明白怎么回事,刚好单位不忙,也就回了家。
然后赵家的气氛就进入了冰窖。
“我早就说这女人心术不正不能娶,建业偏偏不听,看嘛,现在好了,真是……真是……”在老伴面前,叶文静真是了两句也没说出不好听的话。
但脸色却是被气红了。
“这事不好处理,对方牵扯的人是姚元化。”赵德贵何尝不生气,他也没想到李心爱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没离婚的情况下就乱搞。
叶文静狠狠揉着胸口,怒道:“能不能让他们赶紧离婚?”
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听见李心爱的名字了。
当初这人搬走后,她可是让警卫员把他们住过的房间打扫了一遍又一遍,一点对方残留的痕迹都没有了。
赵德贵听着妻子这赌气的话,无奈又无可奈何,“我们要是能让他们离婚就好了,只要建业没死,这婚就只能他们俩亲自离。”
“那就让建业回来,赶紧把婚离了,我们家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叶文静很难得发这么大的脾气,可见被李心爱气成什么样。
赵德贵想捂胸口了,他家那儿子要是能听他们老两口的,又何至于娶了李心爱这么个女人。
“不行,建业不能回来。”
叶文静突然想到什么,神情不仅紧张起来,就连语气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别看她退休了,但消息灵通得很。
一个儿子跟一大家子比起来,她更在乎整个家。
“我已经派人去查李心爱了,不过她靠上了姚元化,对方实力强大,我们的人也很难近距离靠近,要想拿到确凿的证据不太容易。”
朱正毅那边把情况一汇报,赵德贵这边就派了人去调查李心爱。
但因为姚元化,阻力与顾忌一样多。
“真是作孽,作孽!”叶文静气得狠狠捶了胸口几下,出了书房,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怕自己了解得越多就越难以入眠。
结果晚上当然还是失眠了。
不仅叶文静失眠,赵德贵也失眠。
赵德贵也犹豫是不是冒险把儿子调回沪市,如果想尽快解决问题,摆脱李心爱,制衡姚元化,肯定得用猛药,而儿子就是那剂猛药。
朱英华进部队前的前一夜朱正毅回来了。
离上次离开家,已经过了不少时间,面对朱正毅的回家,不管是王蔓云,还是两个孩子都特别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