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粗重的喘息愈加悦耳,宛若大提琴的沉润,他有些唯唯诺诺地开口:「还能……再一次吗?」
近乎脱力的我所表现出的惊讶大概就跟天上的星子一般,本质上很大看起来却极为渺小。
但是正如他对我的渴求,我对他的热慕依旧生气蓬勃,所以我只能一边用不耐的语气控诉:「纵慾过头会早死喔……」,一边却将脚缠上他的腿部自己迎上并开始下一波攻势。
因我措手不及的袭击他到抽了一口气,我已经柔软的内部已经能够顺利地接纳全部,他一下闔上眼一下又惊慌地睁眼,似是在海中浮沉的人,在堕落与清醒间挣扎,然而一阵子之后他察觉到我技术的拙劣与体力的不足,过于缓慢而单调的律动让他蠢蠢欲动,本来他无处置放的双手之一鑽进我的腰与被单的缝隙、另一则直接置上我的臀部,施力牵引之上下。
此刻的我开始想求饶了,过多的快感直逼人疯狂,但又无法真正忘却一切落入无我无他的欢愉境界,回旋着盘绕着,那等待被解放的物体在体内横衝直撞。
我呜咽着不停地喊他的名字,而这酿成催情剂参杂着他难得的恶趣味,他刻意放慢进攻速度而且避开要害,让我悵然若失地感受到近在眼前远在天边,那只差一步却又始终无法拥有的烦躁与鬱结。
既是愤怨也是撒娇,我用快哭出来的语气喊出他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然后接着一句:「你再这样下次就……不、不主动了!」毫无魄力的威胁与警告。
但是有用处的,此刻他才知道要觉悟跟反省,吻上我后轻声道歉,开始了浓烈的缠绵。
虽然我怀疑他的妥协仅仅只是因为他也濒临绝境。
无论真相为何,我的目的也算是达成。
瀰漫在空气中的喘息与淫糜已经被月光冲淡。
我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