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把时间花在学习上,你们自己不务正业就算了,别总扯着吴栋。”
夏娅搓着大腿,“婶儿,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么说,以后见面多尴尬呀。”
格子言含着口水还没咽下去,看见夏娅装模作样,觉得好笑。
匡放借着烛光看见格子言嘴角的笑意,也跟着去注视夏娅。
手机里继续传来刘亚然的指责,“如果不是你们耽误他,他早就是年级第一了!”
“您忘了格子言啦?”
“早就是年级第二了!”
“格子言也在,不止我和匡放,我们不是出去鬼混,我们准备玩奥数题接龙比赛,毕竟上高中了嘛~”
“……等会儿,我去问问小栋。”
“婶儿你让小栋来的时候带点吃的嘛,就您做的那种小饼干,就差这一口了。”
挂了电话,夏娅面容扭曲,她滚到地毯上,捶胸顿足,“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匡放没好气,“你怎么不骂她?”
“那是你,你才六亲不认地骂人,”夏娅翻身坐起来,“刘婶儿挺好的,公主你也这么觉得吧?”
格子言点点头,“有的时候挺好的。”
刘亚然不是东城本地人士,她一开始是标准的江南水乡女子,吴栋像她,也长得秀气,戴着眼镜更显得格外内向斯文。只是她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大学没念完,跟家里闹矛盾,被吴栋亲爹一顿糊弄,跟着来了东城,生了儿子。
生下吴栋后没一段时间,他亲爹撇下老婆孩子就出门闯荡去了,闯到现在,杳无音信。
吴栋是刘亚然一手拉扯大,她特怕吴栋走上自己的老路,也怕吴栋继承他爹的血脉变成垃圾败类,所以管得格外严。
小时候吴栋还差点被拐子给偷走过,搞得刘亚然后来神经一直高度紧张。
“我热燕麦牛奶,你们要不要喝?”
“要!”
“不要。”
不要的是匡放,匡放不怎么喜欢奶制品。
“你怎么热?”
“燃气啊。”格子言在房间找到眼镜戴上,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厨房已经响起了燃气被拧的噼里啪啦响的声音。
余下的三人在电梯里命中注定般的相遇,相遇后的寒暄结束,接着便看见了手中拎着的吃的。
吴栋率先反应过来,“合着放哥家啥也没有!”
吴栋的怒气冲冲在看见扑克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飞快后退,“我妈说你们叫我来玩奥数题接龙?”
夏娅坐在匡放房间的地毯上,“不要太纠结细节上的问题。”
他不觉得。吴栋茫然去寻找自己往日的客厅伙伴,“放哥呢?”
“放哥也玩哦,你来不来?”
“行,玩两把。”
夏娅开始洗牌。
她洗牌的手法特熟练,厚厚的一沓纸牌,她按在小桌子上,手指一使劲儿,哗哗啦啦的,动作漂亮得令人眼花缭乱。因为她小时候没人管,经常被丢在棋牌室里,下棋没学会,扑克牌的玩法学了十好几种,麻将也会。
匡放拎着几张毯子丢给地上的几个人,最后一张给了格子言。
格子言被扔过来的毯子盖住脑袋,毯子抓在手中厚实得像一床被子,他把毛毯从头上扯下来,将自己裹住后,才发现,他身上这张毛毯,比其他人的要厚。
赵想成的毛毯甚至只有窄窄一片,裹住后背裹不住腿,他扯了好几遍,还是平衡不了,一扭头,望见格子言被包得只剩下个脑袋。
“不是,哎,我草,放哥!凭什么啊你这是到底是凭什么!”
匡放在格子言旁边坐下来,他手臂撑在身后,“怎么?他体弱多病你也体弱多病?”
赵想成觉得匡放说得好像没问题,不止匡放,大家对格子言好像都挺关照的。
格子言家里的蜡烛被搬到匡放的房间,比之前还要多点了几支,但匡放的房间太大,几支蜡烛的亮度合起来也只能勉强照亮他们聚坐的这一块儿。
温暖的橙红色光芒,使格子言平时瞧着格外冷淡的脸变得柔软下来,他眨一下眼睛,睫毛扫下来,能看见睫毛的阴影一根根印在眼下。
“三人一局,谁输了谁下来,赢家可以向输家提一个要求。哪三个先来?”夏娅把洗好的牌放到了桌面。
路子阳和格子言还有夏娅先来。
赵想成缩在路子阳肩膀上,看着桌子上两杯冒着热气的好像是奶茶的玩意儿,其中有一杯放在格子言和匡放身体的中间部分,他看了看两人,“这是放哥的,还是公主的?”
匡放往后仰着,在看格子言拿到的牌,他眼也未抬,“不是我的。”
“噢……那夏姐的给我喝一口。”
“我是地主,我先出牌,”夏娅把手里的十几张扑克排列好,“一个2。”
路子阳一边肩膀上磕个头,“出不出?”
吴栋推了推眼镜,“你如果能在你这把烂牌里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