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那我先走了。”
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他腰佩上多了一只玉佩,我想那该是宋嫣然送予他的吧,他与我终究是无话相说。我很想他再关切地问候我一句,只是这似乎成了一种奢望,渺茫的,就若沙丘中的幻象,远的不可探及。
幸而,他没有看到地上的血迹,我稍稍地舒了口气。想到被窝里还躺了个受伤的男人,赶紧放下手中的床幔,将被子掀开了小点儿。
他朝我微微一笑,显得有些尴尬,我亦是如此,穿得这般狼狈,却与一个男人在同一条锦被中。
局促的床帏,我不知手该放置何处,而他只是看着我,想要把我眼中的惊恐慢慢敛了去。慌慌乱乱地,我逃避他的眼神问道:“你有带金疮药么?”
“倾歌,你还记得我么?”
点点头,脸热得发烫,他与我在一个被中,我穿的凌乱而少,他冷不丁地看着我胸口,我蜷起身子挡了他的视线,慌张道:“你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你还记得我?”
他似乎很兴奋,刚要咧嘴笑,许是胸口的疼厉害得很,脸上的笑意立刻换了窘迫,我劝说:“你别动,这儿还没金疮药,我来想想办法。”
皇宫中的金疮药并不多见,弘冀哥哥是因为自己身为武将故而防身用的,我一个文弱女子,不可能碰到刀器,故而也不会有,但他的伤若是止不住那便麻烦了。
“郡主。”
“哦。”
忽而,外头传来秋水的声,我心里咯噔一下,示意面前的男子不要出声,心中生出一计。从发上拔下小钗子,咬紧牙关,往手背上用力划了下去,痛,刹那地钻进心里,泪珠子直打转,我忍不住疼,一下咬了手臂,这才稍稍地用另一种疼抵消了些许。
“殿下吩咐奴婢今夜在这儿伺候您。”
“我刚才的时候,发钗落在了榻上,把手给划伤了,你替我去那些金疮药吧。”
我故意拿伤了的手抖颤地去撩开床幔,好让秋水看的清晰,秋水一惊,赶忙上前,我一听脚步声,立刻道:“没事,你找点金疮药便可。
床幔是不透光的,只要不近看,但也发现不了什么。为了防止秋水再过来,我便只能喝住了她。
“那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