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君看着裙摆处显眼的褶皱,心里好一阵烦躁,走起路来遮遮掩掩。
步子迈得极小,神色比之更加紧张,只因俩人在整理衣服时,丁伯嘉直接抽出胸前口袋里的丝帕塞进小穴。
“堵着点,别让精液流出来,可惜了的。”闻言,她狠狠掐了他一把,谁知惹得他得意极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包厢,包厢里的气氛不复早前那般和谐,詹姆斯身边的翻译不知何时离开的。
她自知去了太久有些不礼貌,满含歉意,没想到詹姆斯先站起身,手贴着胸口微微低俯,朝她致了歉。
谢菱君一脸莫名,往丁仲言身上递了个眼神,他随之极亲昵拉过垂下的小手,示意她安心。
詹姆斯见他俩感情甚笃,想到自己口出狂言心底忐忑剧增,面色艰难地把缘由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听后,她了然点点头,也并没有对他的冒犯有多恼怒,反而忍不住想笑,因为她知道,这是男人自大的通病,不论到何时都改变不了。
但对于丁仲言的维护,谢菱君是欣慰的,这说明他尊重她的人格,认可她的独立,没有把自己看成他的附属,在这个桌上,她是站着的。
所以,这个面子即便不冲詹姆斯,也要给丁仲言。
挪了半步,往丁仲言身边靠了靠,离他近了些,自己的手还握在他手中,看上去体态虽柔弱,但举止大方不卑不亢。
“我接受您的歉意,也相信您并非有心之过。”她的声音清脆,掷地有声,“都说人的见识首先来源于生活的环境。”
“詹姆斯先生来自圣佛朗西斯科,在那里也一定见过不少东方女性,我知道她们处境困难,身份低微。”
“但,我想您也知道,她们都是因何到了那片大陆,不止她们,那里存在的各国女性皆是如此,这并非她们所愿。”
“如若大家都有机会接受圣贤教育,谁也不愿沦落到那种地步,可即便是最底层的人也应当得到最起码的尊重,人人生而平等这句话,是出自贵国总统,您应该更能理解它的含义。”
谢菱君的脸上始终带着笑,语气柔和,正如她展现出来的那样,可这些话让这个得体大汉羞得胡子都耷拉下来,涨红的脸也不晓得和喝了太多的酒,有没有关系。
也许他并不是为这些话而羞愧,只是因为被一个弱小民族的女子,一个女子,当众教训了一番。
可这无所谓,君生于乱世,非君之过也。
谢菱君就是要挺直腰板站在他面前:“詹姆斯先生还要在京城停留一阵子,京城中有许多像朝阳一样的年轻人,他们各有千秋,您不妨多走走,多看看。”
把你那如灌了粪水的脑子洗一洗!
此刻的谢菱君就像是她口中的小太阳,身上散发着光芒,让人忍不住闭眼又忍不住被她吸引,两兄弟各坐一旁与有荣焉,却不好投去太过明显的目光。
得低调!
反而是秦希珩,正大光明不加掩饰对她的欣赏,即使受了姓丁的很多不善的目光,也不曾收回眼睛。
詹姆斯不曾注意几人的官司,喃喃称是:“她们一定就像您一样优秀!”说完又觉得不够,还连带着夸了夸一直默默无言的男人。
“丁司令与夫人真是天作之合,伉俪情深,这么好的感情,在您这个阶层身份人中,真是不多见。”
谢菱君嘴角一抽,等会儿?有他什么事,夫人?谁是夫人?
她忡愣着戳在地上,笑脸变得僵硬,刚打算抽回手,告诉他误会了。
丁仲言及时一把将她拉得更紧,环住细腰,大言不惭接受赞美,尽管后颈遭受女人长指甲的摧残,也面不改色,可疼得还是让他不禁倒吸一口气。
一股醒脑的咸腥飘进鼻腔,丁仲言鼻孔一缩,不确定又闻了闻,气味在身侧萦绕,这下确定了。
他眼眸深邃瞥了眼浑圆的屁股,不着痕迹从头打量到脚,终于发现了裙摆处的异样。
丁仲言丰富的想象力,立马猜出当时裙子的状态。
细腰上的手捏了捏腰间软肉,发泄着不满,谢菱君吓了一跳,低头看他,只见丁仲言眼神变了,变得危险,要将她吞了一般,女人的警惕心骤然提高。
谢菱君远离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一不留神,恰将丝帕向里挤得更深,她低着头“唔”了声,赶忙挡住嘴巴将呜吟咽回去。
可这细小的一声,还是引起丁仲言的注意,他侧目直射女人的腿根,确信那里有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是谁弄的,难不成是那个少东家?这么会功夫就耐不住找他了?
嘶…丁仲言心里好一阵烦躁,恨不得把这盛泽园砸个稀巴烂。
男人整张脸写着不悦,眼尾扫到了丁伯嘉,目光一顿眯起眼来,他记得老大夹了个丝帕来着?就像自己胸前的装饰一样,那又不用作擦拭,哪去了?
丁伯嘉好似刚注意到,猝不及防转过头与他对视,兄弟俩眼神交流的意思无人知晓。
蓦然,丁伯嘉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