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猜到她要说的是那小丫环以前与甄文泽好过,甄文泽能为了老婆将曾经好过的小丫头惩罚了,那可真是不一般了,想当初他可是没少因为向着丫环而找自己不痛快的。
“等四嫂生了后,有机会我定要过去看看四哥的变化,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对我和颜悦色过呢。”陶言真心里有一点点酸,但也没太难受。
小李氏在段府没待太久,因记挂着家中身怀六甲的儿媳,于是用过午饭后便匆匆回去了。
一个半月后,魏风灵生了对双胞胎,男娃,可把小李氏乐坏了,盼孙子还真盼到了。
这下京城中一直在羡慕着段如谨陶言真的人终于将精力转移到甄家不成器的四爷身上了,谁能想到这个一向被人瞧不上眼的家伙居然也这么好命,一次得两个儿子!
魏风灵因生了两个儿子,在甄家二房的地位瞬间稳如泰山了,以前只面上服心上不服的下人们这次是打心里服了,有儿子撑腰的夫人可与以往不一般了。
因着孙子的缘故,小李氏对魏风灵成见日渐降低,当有下人报信说魏风灵给甄文泽气受时,她也不会像最初那般风风火火地为儿子撑腰去,学会了睁只眼闭只眼,儿媳给自己一次生了俩大胖小子,让她在京中贵妇人们面前赚足了脸面,只要魏风灵不闹得过火,她愿意适当宽容下。
魏风灵因生了两个儿子地位稳固了,陶言这个生了两儿三女的地位更是不用说。
长房孩子多,每日院中热闹极了,二房则冷清得很。
严氏每日哄着女儿,看着越长越像段如琅的女儿,有时会因着不是儿子而对孩子没好气,但大多时还是很喜爱自己闺女的,毕竟这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又因为丈夫不在身边,只有孩子与自己“相依为命”,于是只能更疼孩子一些。
清静的生活在有天收到段如琅的来信而打破,严氏拿着信立刻就冲到上房哭天抹泪了,不为别的,桃心怀孕了。
严氏自己守着个闺女,男人不在身边,结果小妾怀孕了,若是生了儿子可怎么办!嫡长子还没出生,庶子却出来了,到时那桃心母凭子贵抢了男人不说,还帮着庶长子夺二房家产可怎么办?
“母亲啊,您该知道庶长子对一个家族的危害,若是桃心真生个儿子出来,而我又一直不在二爷身边的话,以后我的日子还怎么过,求母亲怜悯让我带着孩子去找二爷吧。”严氏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请求着。
蒋氏身为主母自是不想看到庶长子生到嫡长子前头的事情,这次她没有如以往那般立刻拒绝严氏,而是犹豫了下后说要与国公爷商量,让严氏先回房。
严氏见此次请求有希望,乖巧地退下了,又担心蒋氏与安国公商量过后依然不让自己走,心急之下匆匆回房,将自己的嫁妆及攒的私房取出来不少裹在个布包里,然后去了长房。
陶言真正哄哭闹不休的孩子,见到严氏眼圈红红的过来,皱了皱眉便将孩子抱给乳娘带出去了。
“二弟妹这是……”陶言真疑惑的询问被突然塞进怀中的东西打断。
“这是我的一些首饰及两张房产地契,想必大嫂也知道我为何而来,桃心怀了身孕,我不能再在国公府里了,事关一辈子的幸福,这次我必须过去,我刚从上房回来,母亲态度有些松动,但我怕事情有变,请大嫂能帮我一次,为我说说话吧。”严氏这次是真急了,说完话后扑通一下就给陶言真跪下了。
陶言真见状吓了一大跳,将手中东西扔一边连忙将严氏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大嫂,我知道以前我总惹事让大嫂不高兴,你就看在我处境堪忧还有你小侄女的份儿上帮我这一次吧。”严氏说完就呜呜哭起来,伤心得都要站不住了。
陶言真将严氏扶在床上坐下,看这个以往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妯娌此时哭得这么伤心,想着最近几个月她是安分老实许多,而且小侄女确实是可怜的,一时间便有些动摇。
严氏哭了很久,一边哭一边忏悔,一个女人是靠着丈夫生存的,丈夫不在身边,小妾还有了身孕,她觉得人生都暗淡无光,没有盼头了,若是这次走不成,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生活了。
为严氏求个情于自己来说没什么损失,而且同为女人,她也不愿意看到小妾生下庶长子骑在正室头上去,于是陶言真答应去为严氏求情,执意不要严氏送来的东西。
严氏怕陶言真不收东西不给用心劝,死活要把东西塞过去。
最终陶言真无法,只自首饰盒中挑了两样不算太贵重的首饰,严氏才作罢。
陶言真在严氏走后立刻便去了上房为她求情了,她求情时没提严氏,只拿小侄女说事,孩子自小不在父亲身边长大是可怜的,没有父亲的宠爱,以后孩子在家里的地位都会大受影响,再说于身心成长都不利。
蒋氏原就有些动摇,此时听了陶言真劝便被说动了,答应严氏去找段如琅。
蒋氏将这个决定告诉安国公时,安国公起先是不同意的,小孙女才一岁多,哪里能长途跋涉,最终被蒋氏以多方面后果全说了后才勉强同意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