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澄静摸了摸他的头,小灯现在脸上的肉都长好了,像个圆馒头一般可爱。
“小灯饿了没?静姐姐让小厨房煮了你最喜欢吃的鲜笋鸡丝粥,等会和你姐姐一起去吃好不好?”
林秀珠也强挤出笑容,生怕再勾起小灯回忆。
裴澄静请瞥了一眼沙漏,阿浏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回来了。
刚想到阿浏,阿浏就敲起了门,“小姐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阿浏进来后看见林秀珠和小灯,后对着裴澄静说道:“果真如小姐你所料,我让王伯带碧桃去奴隶市场,我就偷偷躲了起来。
有一个可疑女人从我们出门就一直在不远处跟着,到了市场见到是真要发卖她,那人立马出手装人牙子将碧桃买走。”
裴澄静并不意外,“你跟上去了吗?买碧桃的人是这家人么。”,她拿起那张纸,圈住了一个名字。
阿浏直说对对对,“小姐你真神了!那女人很警惕,七拐八拐把碧桃带进了匾额叫李府的院子。
我打听了,这里面是今年的探花郎,但我一直没走偷偷躲在房梁上。
过了几个时辰夜深了,她最终才将碧桃带去了那家。小姐要把这件事告诉国公爷吗?”
“不用,角都登场了,戏怎么能不唱。”
裴澄静用笔将箭头重新调整,又填上自己的名字,现在终于几人连成了一个环。
真是意外收获,还得多亏了碧桃的自作主张,不然这个局她还得后知后觉才发现。
阿浏挠了挠头,“不过这次小姐给碧桃喂的也是芽糖丸吗?”
裴澄静举起纸看了一眼,青州墨着青州纸依旧不透。
“不是,是真的断肠散,十日不吃解药必死那种。”,碧桃不可信,所以她采取了最可靠的办法辖制。
不过就算不给她喂断肠散,她也不会敢多说,因为她一旦被发现已经败露,还是她自作主张导致,那她就没有了可用价值。
碍了我的路
漆黑的院子中,碧桃被人一把推进了房间内。
她头猝不及防撞在了柱子上,在黑暗中发出清楚的“咚”的一声。
碧桃捂着撞起了大包的额头,她仰着头就着黑暗望过去。
云芳一身织白色拖地裙,步伐之间腰肢如弱柳扶风,好不飘逸,她端着烛台凑近碧桃。
烛火烧到了碧桃额间的头发,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但是碧桃却不敢动,因为这人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她另一边发髻。
“你和李元谨做的事情被裴澄静发现了吧。”
“你怎么知道?”,碧桃心中一惊,竟然真的被二小姐料到了,那李元谨也不过是明面上的人罢了。
云芳没回答,就碧桃这副狼狈的模样和突然被发卖自然是异常的。
还好她留了人在镇国公府外监视着,不然可就损失了个大助力。
云芳用烛台把屋中全部点亮,她随手放下烛台,翘着脚晃了晃,然后又用脚将碧桃脸抬起奚落道:
“因为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屎粪,手段不上台面,被发现也很正常。”
既说的碧桃,也指的李元谨。
碧桃觉得被羞辱,但又不敢回嘴,她觉得这女人看起来是如此涵雅,怎么张口就是屎粪这种字眼。
从买下碧桃开始,云芳就已经想好了怎么使用碧桃。
“我给你安排了个好去处,回到你旧主子裴妍身边去服侍她,她才小产正需要人照顾,说不定你们主仆见面还得哭一场呢。”
裴妍早产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四小姐在你这里?”,碧桃从她这里怵然知道裴妍的名字,她立马意识到云芳恐怕早已有预谋。
云芳笑不达眼底,老天真是待她不薄,把裴妍碧桃都送来了,比起用林秀珠给裴澄静添堵,她们俩可就大有用处了。
“你跟二小裴澄静有什么过节吗?”,碧桃尽力忽略她的脚问道。
“没什么过节,就是看不惯她比我过的好。”
哥哥死了,云家嫡系自此开t始没落,凭什么裴澄静能全身而退,过得那么好,那么自在呢。
最重要的是,想到此云芳眼中阴霾密布,她到底什么时候竟然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太子妃的位置本就该是她的!
德慧皇后没去世前,曾夸赞她娴静贞雅,是个太子妃的好苗子。
自己便以此为目标,努力学习琴棋书画,管家理事不曾懈怠一分。就是为了做个配得上他的女人。
可从太子殿下从镜海城回来开始,她就隐约听见风言风语说他与裴澄静的事情。
昨日也是因为听说裴澄静出入东宫,她才急急忙忙去裴家一探究竟。
云芳不由想起了喝到的冰镇梅果汁,她娴美的脸上具是郁气,“真要说的话,要怪就怪她碍了我的路。”
她自小仰慕太子,日夜盼着风光嫁入东宫。
期待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