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目滚圆,朝着巫澜连续眨眼,表示自己会听从安排。
巫澜刚松手,她瞅准机会就准备狠下毒口,立马又被捏住,顺便点了她的动穴。
……
裴澄静萎了,心有戚戚想道。
社畜的命运,忍受喜怒无常的甲方。
她想用小指头勾了勾巫澜的手臂,却发现动不了,许是故技重施,双眼浑圆望着他,煞是可怜。
巫澜神色淡淡,松开了捏住她嘴的手,但是却按住裴澄静不解她的穴。
他低着头,对上裴澄静的视线,“知道错了没有。”
错了?她哪里错了?她分明智勇双全,精彩出色,手段高明,完美的解决了危机。
裴澄静憋着气,她拒绝承认这种莫须有的问罪。
有本事解开她的穴位,现在就跳起来给他一拳。
巫澜看着她又宁死不屈的模样,今日之事,她分明一早就察觉不对,却不想先找他,而是自己以身犯险。
她太独了,更喜欢独自解决问题,不靠他人。
“如果今天对方警惕极高没中毒,武功又远高于阿浏之上,我也没有让清水暗中保护,那时你又如何脱身?”
你我是夫妻一体
裴澄静听完他的话后,也好声好气解释说道:
“我有做好准备才跟着走,那两瓶药挥发至空中,对这一片任何活的生物都有用。”
就算对方埋伏了,但药效是依旧有用。
再加上阿浏一直在暗中保护,又多了一成保障。
“而且我不是给你留了暗号,你这不是很顺利的赶来了。”
巫澜早知道她的想法,但他依旧冷静指出道:
“巫离这次派出的人武功和计谋都不是一等一的,你可知道有些杀手的杀招出其不意,防不胜防。
更有些毒童自小服各种毒药,所以百毒不侵,你能保证他们来了也同样有效果?如果这时候我又晚来了一步呢?”
裴澄静抿了抿唇,她确实不能保证。
现在想来她其实是有些莽撞了,毕竟自己本身不会武功,真对上了狠角,容错率极低。
见她神色松动,巫澜替她将鬓边的绒发勾至耳后。
“裴二,你其余事情我都可以随你,不强加干涉,但事关安危,我不能。
我亦希望你明白,你我是夫妻一体,命运相连。”
说到这里时,巫澜望向窗外车水马龙,他曾自问过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心悦她,后来却没有找到原因。
心悦她似乎是顺理成章的发生,她不需要做何事,说何话,他一定会为这个人而心动。
所以她与他注定是要合棺而眠。
他们会是世上最亲密之人,因此他定然不能接受裴澄静将他摒弃于门外,而去独自涉险。
而裴澄静这边现下想开了,自知自己确实有错,也不犟着,利索承认错误。
“我知道错了,这次确实有思虑不周到地方,下次不会了。”
说完又眼巴巴的等待他自觉解开她的穴位,躺久了都有些麻了。
巫澜将食指点了点她唇边,轻声说道:“不,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些话。”
啊?
裴澄静一听懵了,她疑惑不解道:“我这不是承认错误吗?你还想听什么话?好歹给个提示。”
巫澜也没有想打哑谜的想法,但他必须从裴澄静嘴中听到他要的话,便引导她。
“下次这种情况,你第一步应该怎么做?”
裴澄静想了想,完善了下道:“慎重点判断,最好做个周全计划,在百分百保住小命情况下,然后把对面一网打尽。”
果然不出他所料想的回答,他耐心补充。
“如再今天这种情况,你要与我坦诚,而不是不知其情况下,给我留个暗号就独自去做。还有我给你的碧玉佩不是听个响用,你该正确使用它。”
裴澄静听后反驳道:“可有些时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其实有些不习惯跟别人搭档。
巫澜早已经解了她的穴位,给她按摩着关节道:
“那就失,总比我给你收尸好。”
裴澄静:“……”
“好,我记住了。”,说着她忍不住想翻个身,发现能翻身后立马溜了下去。
因为巫澜的按摩,她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麻,这个旧账她暂时记下了。
“说起来,那些刺客你准备怎么做?都是活口,套话应该可以套出些对巫离不利的东西。”
巫澜将她动作间遗落的玉耳坠递给她,现在不用再收起来了,因为裴澄静的一切用物都是出自他手。
“杀一半留一半,回门后你和我一起去趟嘉王府。”
“为什么要杀一半,留一半?我们还要去嘉王府吗?”,裴澄静戴好耳坠,一听就精神抖擞,肯定是去搞事情!
前方镇国公府大门敞开,在等待新嫁的小姐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