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不给,属下也不能硬抢,只得星夜奔回怀郡王府,将这话原封不动地带给了怀郡王。
“本王没错看她。”怀郡王提笔就要写信,但想了一下,又放下了。
钦先生刚巧进来,见怀郡王似是颇为苦恼,于是问:“郡王,可有难事?”
作为幕僚,自然是为主子解难分忧的。
“本王的命,就只值一次玄铁令?”怀郡王皱眉道。
“那自然不是,玄铁令只是死物,怎能与王爷的性命相提并论。”钦先生肃着脸,腰背挺得笔直。
如果主子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那自己的这份差事也干不长久。
“有理。”于是怀郡王放下了手中的笔。
“王爷为何如此类比?”钦先生见怀郡王听从了自己的说法,才放下心来。
怀郡王将夏忱忱的说法告诉了钦先生,叹道:“是我心胸狭窄了。”
钦先生:……这会儿再说玄铁令也很重要,还来得及吗。
“其实,玄铁令也很重要。”钦先生还是决定试图挽救一下。
“有本王的命重要?”怀郡王看向钦先生。
“那自然是,没有。”钦先生咬着牙回道。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类比呢?钦先生很想问一句,可他不敢。
怀郡王的脾气就像是六月的雨,时好时坏,捉摸不透。
夏忱忱这边见怀郡王没再派人过来,便知道这玄铁令应该可以一直用下去了。
就连夏忱忱都懂了,宋濯自然也清楚得很。
“这玄铁令毕竟是怀郡王给你保命的,还是你拿着吧,如今在王府里,也不用带在身上。”宋濯将玄铁令拿出来放到桌上。
既然宋濯自己提出来了,夏忱忱也没说什么,只是让珍珠收了起来。
年前的日子对于孩子来说挺慢的,可对于忙碌的成年人来说,却是一晃而过。
这期间,夏凤兰生辰,竟给夏忱忱下了帖子。
“夏家姑太太过生辰,居然来请咱们四少夫人?”珍珠看着这帖子都无语了。
“她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翡翠也撇了撇嘴。
倒也不是翡翠故意提身份,而是当初夏凤兰嫁到了秀才家,生怕沾惹上了娘家商贾之气,这么些年都不怎么回来。
偶尔回来一次,都趾高气扬的,翡翠和珍珠都还记着的呢。
如今四少夫人嫁到了王府,她倒是住到娘家不走了。
虽然两个丫鬟都直撇嘴,但还是得告诉夏忱忱。
这一看就是夏老太太和夏凤兰的主意,夏忱忱根本就不予理会,连句话都没带回去,更别提生辰礼了。
夏老太太为此还到苏氏面前念叨,却被苏氏怼了回去。
“老太太说得可真是蹊跷,想当年姑太太三十岁生辰,可是不让我们家回去庆生的,怎地现在倒让忱忱回来替她庆生,好大的脸。”
苏氏话说得毫不客气。
“有你这么当嫂子的吗?竟这样说自家小姑子?”夏老太太指着苏氏的鼻子骂道。
“有初一就有十五,老太太,姑太太当初那样做,可是将整个夏家不放在眼。”苏氏将脸别向另一边。
“你……”夏老太太气得晕厥过去。
夏老太太现在时不时地就会晕厥过去,苏氏也不慌,只是命人叫大夫过来。
后来夏凤兰知道了这件事情,还责备夏老太太不该得罪苏氏,倒叫夏老太太又晕过去一次。
夏家的事,只要苏氏没吃亏,其他的夏忱忱都当笑话来听。
腊月二十九那天,宋妍和宋姝终于回府了。
“四少夫人,三姑娘的耳朵和手上都有冻疮了,四姑娘的耳朵也冻坏了。”翡翠说着也不由得感慨起来,她也想不明白宋妍和宋姝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好的,出身王府的姑娘,又不是做了什么孽,跑到灵犀阁去干什么。
不止翡翠,翟氏也很想不明白。
“你说说你,到底是抽的什么风,要跑到灵犀阁去受这罪。”看
到宋姝黑了瘦了不说,耳朵还冻成这样儿,翟氏心疼之余忍不住开口责备宋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