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勋很干脆的拒绝:“不用,回去养着就行。”
罗彩霞有些不满,皱着眉头:“阿勋,她是你妹妹,你不能这么冷漠。”
盛安宁就在一旁吃瓜看戏,罗彩霞这个语气,就跟训自己男人一样,很亲昵一点也不见外。
所以她肯定,一直单身的罗彩霞,还是惦记着周时勋。
因为周时勋的坚持,周二妮还是出院跟他们一起回村。
罗彩霞帮周二妮系上头巾,把脸包裹的严严实实,还小声的安慰着:“我手上还有个活儿,忙完了就回去看你。你也不用太难过,只要人活着,其他都不是大事。”
盛安宁就站在一旁听着,总感觉罗彩霞的语气,带着一股经历过后的感悟,悲凉和释然。
很容易让人产生共鸣。
回去时,是周长林开拖拉机,盛安宁挨着周时勋坐,周二妮裹着被子坐对面。
拖拉机走出很远,盛安宁还能看见罗彩霞站在路边,脖子间那个绿色的围巾格外显眼。
周二妮也顺着盛安宁的视线看过去,突然很大声的冒出一句:“二哥,彩霞姐戴的围巾还是你送的呢,你还记得吗?”
声音非常大,拖拉机的突突声都掩盖不了。
盛安宁只要不聋就能听见,看了眼周时勋,想想他的细心,再想想还给别的女人买过围巾,又醋了,瞥了周时勋一眼,把头扭到一边。
周时勋有些纳闷,他什么时候给罗彩霞买过围巾?倒是因为感谢,在他刚有津贴的时候,给罗彩霞的母亲买过一条围巾,信上也写的很清楚。
所以是因为这样,大家才误会的吗?
周时勋的沉默,在盛安宁眼里就是默认,突然不开心了!
在盛安宁非常不开心时,拖拉机也突突突的到家了,院里朱桂花和周长运都在!
周时勋竟然还有小账本
朱桂花看着盛安宁和周时勋一起回来,心突突跳了两下,等拖拉机一停稳,根本不敢看两人,小跑着去拖拉机边上看着周二妮:“咋样,那个祸害掉了没?”
周二妮看着朱桂花,又想想自己吃的苦,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妈……”
朱桂花怕她哭着乱说,赶紧喊着周长运:“快把你妹妹抱回去,啊呀,看你以后还乱吃东西,差点儿中毒死了。”
边大声喊着,边指挥儿子把周二妮弄进屋里。
她这么大声,就是故意让隔壁邻居听见,免得大家在背后风言风语,耽误周二妮以后找婆家。
等人都进了屋,周时勋把提包放回屋里,带着盛安宁直接去了周满仓的屋子。
盛安宁见周时勋一脸严肃,感觉这是要跟家里人说分家的事,有些兴奋的等着看热闹。
朱桂花安顿好周二妮,又喊着陈巧兰煮点红糖水给她端过去,就忙不迭进屋找周时勋告状。
她断定盛安宁会在周时勋面前乱说,所以进屋就开始哭:“老二啊,是我没本事,不知道哪句话就得罪了安宁,惹得安宁生气了,我来给她道歉。”
边说着还边抹了一把眼泪:“你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要是闹得这么难看,邻居们都看笑话。咱们村里,你是顶有出息的一个,咱们一家都因为你脸上有光,所以你娶了媳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就是个没见识的农村人,也不会说话,安宁啊,要是得罪的地方,你就不要计较。”
盛安宁有些佩服的看着朱桂花,这颠倒黑白的功力,换个弱点的不得被欺负死?
扭头看着周时勋,看他怎么解决,他要是和稀泥的解决,回头她再找个机会把朱桂花打一顿。
周时勋一言不发,等朱桂花哭哭啼啼说完,周时勋才看着周满仓:“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分家。”
“啥?!”
朱桂花顾不上哭了,瞬间站直了身体看着周时勋。
周满仓也不靠在被子上病歪歪了,蹭的就坐直了身子看着周时勋:“老二,你说啥?”
周时勋淡然的看着周满仓:“结婚分家,是当初我走的时候,你们同意的,这么多年,我的津贴和工资全部寄回来养家,也算是履行了当年的承诺。”
周长运和周长林也凑了进来,站在屋门口听着。
朱桂花有些着急:“那也不能说分家就分家,你看村里有几个分家的,咱们不能让人戳脊梁骨笑话啊。”
周满仓皱着眉头:“咋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是你媳妇的意思?”
盛安宁突然无辜躺枪,瞪眼看着周满仓,看来这个老实人并不老实。
不过有周时勋在,她也不用说话,要不怕自己忍不住连老头都揍。
周时勋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分家是我的意思,家里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要,以后每个月会给你们五块钱养老钱。”
朱桂花一听五块,比以前少了不是一星半点,以前每次周时勋都寄来一整个月的工资,她们再发电报要钱,还能多了个一百两百。
所以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