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诗,卿卿
“不会吧。”边上的人也有些担忧,提议道,“要不一会儿不成,你再上去。”
曹鉴空嘴角抽了抽:“不能够吧,这多丢人啊。”
陆追倒是放心得很:“你们放心吧放心吧,我前些日子还特意让人写了几首,早让公子背了,若是他背了,随便念两首,那都是能过的。”
他早有准备好不好,怎么可能出现这样丢脸的事情。
瞧他多聪明。
边上的人哎呦了一声:“这法子好,这法子好,你们不知道那群姑娘们可烦人了,觉得这首不好,那首意境不到,可会折腾人了,这又不是人人都是大才子是不是?”
这评催妆诗的可是新娘子和那群姑娘,需得等她们同意了,才能把新娘子请出来。
“不过能作还是自己作的好,用别人的总是差了点心意。”但凡是能自己作催妆诗的,还是自己来,实在是不行,若是要求比较高,或是新娘子家里故意刁难,便会请随行的人帮忙。
谢家诸人起哄让容辞做催妆诗,曹国公夫人坐在一张红木圈椅上,含笑看着大家起哄,也没有要出声解围的意思。
早知有这么一遭,容辞也淡定,不过是作两首诗词罢了,他虽然并不擅长作诗词,但真的要作,也不是作不出来,而且他也早早地参悟过别人作的催妆诗的,知晓要作诗的话要作成什么样子的。
于是他便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拱手,思考片刻之后,一首催妆诗便成了。
他缓声轻念:
“春晓桃红夏日莲,秋染芙蓉冬寒梅。
素手扶镜描红妆,四季繁花共相赏。”
春日桃花夏日莲,秋日芙蓉冬日梅,如今你素手扶镜上妆可是好了,在此邀请你同我一起共赏四季繁花。
虽然与旁人所作的催妆诗稍微有一点不同,但似乎意境更佳,大约意思便是我来娶你了,你可是要与我一同赏这四季繁花呢?
这一首诗词一出,在场的人便拍手喝彩道了一声好,然后便命‘传诗人’去往新娘子的院子外面念催妆诗给新娘子和诸位姑娘听。
谢宜笑与姑娘们一同听了。
“春晓桃红夏日莲,秋染芙蓉冬寒梅,这两句倒是述了四季美景,也正好是应了最后那句‘四季繁花共相赏’。”
“不过这第三句差了些意思,九公子也太含蓄了,若是改一改那就更好了。”
“若是要改,改成什么呢?”
“问卿卿红妆可成?”
“卿卿?”
“卿卿!”
屋子里的姑娘笑成一团,谢宜笑也跟着笑了,又是觉得好笑又是摇头。
有人道:“若是九公子能说出‘卿卿’这两字,我今日便、便吃了这帕子。”
“哈哈哈。”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耍赖啊!”
“这样吧,就让容九公子再作一首,这一首里面需得有‘卿卿’这两字,这不是成了吗?”
“对对对,就要有‘卿卿二字,谁说要吃帕子的,谁说的?”
姑娘们闻言一个个散开了,全都在装傻。
“不是我,不是我。”
“也不是我。”
有人坏心地指出之前说话的人:“我知道,是秦姑娘。”
正是秦茵晴。
秦茵晴被人指认出来了,当下佯装大怒:“谁说的?谁说是我的?我是这样的人吗?”
“哈哈哈哈。”
“不是不是,你不是这样的人。”
“对对对,我作证,刚才说这话的不是你。”
秦茵晴气得伸手捂住脸,姑娘们见此哈哈大笑。
谢珠撩了撩袖子走出了院子,爬上了靠着墙头的梯子上,边上还有两个婢女帮忙扶着梯子,她站在墙头上,对着外面来念催妆诗的人道:“传诗人你过来。”
那人身穿青色锦袍,腰间束着红带,抬眼见墙头上有人,便拱手作揖行礼:“见过姑娘。”
谢珠道:“我们商量了一下,九公子这首诗词作得确实不错,不过我们觉得这第三句差了点意思,便让九公子重新作一首吧。”
传诗人应下:“是。”
谢珠又道:“不过呢,我们也觉得若是第三句有卿卿这两字更佳,这新一首诗词便让九公子带着卿卿这两字吧,就这个要求了。”
“卿卿?”传诗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几个姑娘这么狠的,“不是,这位姑娘啊,您觉得九公子能作出带着‘卿卿’这两个字的催妆诗?”
谢珠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怎么就不行了?这位公子啊,你这就不知道了,这想娶媳妇呢,首先就先得不要脸了,行了,就这样吧。”
传诗人:“您说得对。”
“那还不快去传话。”
“是是是。”传诗人无奈,只得是转身离开春雪苑去往外院。
容九,你可怨不得我,我就是个传话的,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