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小姐给你的东西。

那块牌子看着就是块木牌子，拿来烧火都不太够用，上面还有你不认识的字。

当然你也不会真拿来烧火，你把牌子留下来当了纪念品。

小姐在听完你的交代之后，让你交出了木牌子。

你把木牌子交了出来，小姐漂亮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这块木牌表面，刚刚戳着你眉心的指尖还留着蔻丹残缺的一角，她忽而用力在木牌表面扣出一道浅色的划痕，随即看向你：“那药瓶是我给你的。”

你点了点头。

那个瓶子还有小姐府上的标记，贵人们用的物件都是会有特殊标记的。

小姐看你乖顺，唇角也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所以，救他的人，也会是我。”

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是再随意不过的事情。

你闻言，微微皱眉，她似乎是感觉到你情绪的异样，掐住了你的下颌，反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满。

你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都听小姐的。”

方才皱眉，只是你担心小姐被识破。

那人其实脾气不算太好。

小姐看你识相，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抬手从桌案上捏了一块点心，像是在喂一只小狗崽一样一点点揉成小块喂给你。

你记得你最开始被小姐捡回来的时候，她就喜欢这样喂你，你那时说是扫洒丫鬟，其实没什么活计，是小姐身边的嬷嬷后来看不过去这种古怪的相处方法，主动给你找了一些轻松的工作。

小姐在人前也基本上没有这种操作了。

当然，仅仅只是在人前。

无人的时候，她还是喜欢这样做，尤其是在心情好的时候。

也有相熟的丫鬟知道这件事情，暗地里劝你，小姐这是没把你当人。

你基本上像块木头一样没什么反应。

他们也总是摇头叹息。

你却觉得在小姐身边当一条忠心的狗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你不用再担心被人打骂，也不用去和别人抢观音土。

当乞丐的日子不好过，你的右手是断了两根手指的，因为太饿了，大家生啖人肉，你的手指是在流亡时遇到饿极了的灾民，被拽住手腕生生啃掉了两根手指。

那个场景，可以说是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