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叔我不是算计你,我是怕你拿了香炉就跑,我什么都没捞到。”
“我跑什么啊!我押了契的!”
“又不是卖身契”
“佣契也是契啊!有官府在呢!我上哪跑去?”
“二叔你之前也说了,现在城里乱,宅子又没主家,官府不会理这种小事”
张二被自已的话噎了一下,心思一转,语气放软道:
“阿五你想啊,这事儿还没成呢,你不能让二叔自已先垫钱啊!哪有还没动手就把钱押出去的道理?要真有个差错,我不就两头空了?”
小阿五点头道:
“二叔你说得对,这事儿确实没成,但二叔你也不能让我自已先担风险啊。是我先动手拿钥匙,哪有没见着钱就白动手的--≈gt;≈gt;道理?要真有个差错,我也是两头空了”
张二脸色一沉:
“阿五你这么小就这么奸,长大谁敢娶你?”
阿五神色警惕:
“二叔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分我钱。”
“行吧行吧。”张二担心有变,不跟阿五掰扯了,从袖中摸出十二个铜钱交给阿五,催促道:
“钱给你了,你快去拿钥匙!”
阿五把钱放进小袖袋里,然后说:
“我要的是钱袋,就是二叔你总藏起来那个灰色的小钱袋。”
张二被气笑了:“你怎么不要房契啊!!”
“二叔你想啥呢,你又没房”
张二只觉心上被扎了一刀,左思右想,挣扎片刻,把心一横,从怀里摸出那只灰布钱袋,没好气地塞到阿五手上:
“得得得!给你给你,这回你总信了吧!”
阿五打开钱袋抓了两把,又取出几枚来对着月光看了看,喜道:
“二叔你果然没有骗我!你放心,这钱我一文都不动,等香炉卖了,我再给你还回来。”
张二微笑道:“好,二叔相信你。现在快拿去拿钥匙吧!”
张二目送那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心中冷笑:
任你精过狐,难逃黍米糊!
那香炉说不定能卖上几千钱,我钱袋里总共两百多,都给她也无所谓!到时我就说黑货卖不上价,就卖了几百,她能咋办?小孩儿就是小孩儿,真好骗
所以当张二被塞着嘴,五花大绑地扔进柴房的时侯,他瞪圆的眼睛里还映着阿五那张乖巧的小脸。
黑汉收刀回鞘,冷冷道:
“你就好好在这儿呆着吧,一切等主家来人发落,敢耍花招,我打折你两条腿!”
黑汉的意思是等王扬回来发落,但他不肯在张二面前漏了口风,即便张二已经被绑。
小阿五倚在门边上,取出灰钱袋来掂了掂说:
“这家伙让贼,吃喝就不能再用公子的钱了,从明天开始都由他自已出,每天十二文标准,够吃一阵子了。”
黑汉看向女儿手中钱袋,奇道:“怎么到你手了?”
小阿五手里掂着钱袋,嘴角勾起一丝小弯,笑吟吟道:
“他好骗嘛”
张二哭了。
“你轻点。”
“太轻了,重点。”
“太重了,轻点。”
宝月青丝垂颈,玉颊含慵,眉开意畅身微颤,骨软筋舒靥浮红。
王扬一边捶着背,一边冷眼觑着宝月后颈:
“你这装得有点大了吧”
宝月皱眉,很有腔调地“嗯”了一声:
“嗯?既然这样,那户籍的事——”
王扬立马转笑:
“开玩笑的,你看你,当什么真啊”
由于王扬拒绝回应关于身份和报仇的问题,导致宝月开启小剧场模式,认为自已一片真心,付了流水,气得撂了挑子,不过宝月撂挑子撂得很有原则,尚书省的底档事已经说定,她还会去办,至于其他,管王扬“死不死”。(此三字为原话)最后王扬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本着友好协商、互谅互让的精神,经过多轮谈判,终于达成了“户籍协办与捶肩服务双向互助条约”。
条约中明确规定,王扬(含本人所用之真名、假名、曾用名及各类临时称谓)需为宝月娘子捶背两百下,手法当如春风拂柳,力道要似雨落平湖,不得敷衍塞责,亦不得重拳暴击,捶背期间,宝月保留生气和追究的权利。
“一百下了,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