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并不大,但拳头攥紧打下来,曹淮安隐隐有些发疼,他不反抗的受着她的捶打,用宽脾胃的声嗓求饶:“疼……我骨头硬,婵儿莫前些时日伤了脚,今日又伤了手。”
萧婵坐上夫肚,掐巴他硬邦邦的臂肉,急得眼里朦朦带光:“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早些说就有足够的时日备礼,而不是急得寝食都废。
人儿是没几两重,往常坐上来,他的肚皮儿是准备着迎接的,此时此刻肚皮没反应过来,被她一坐,整个肚内在翻江倒海,敲锣打鼓。
曹淮安忘了告诉萧婵母亲周氏是不过生辰的,礼物无需去备。前一刻忘记说,后一刻她已动手准备了。
从忘了告诉到不敢告诉,若拂了她的火热的好意,下场不只是吃几个棉花般轻的拳头这么简单。
曹淮安承妻颜,候妻色,心口思量,用原来的一席话来搬挑:“我不是说了,母亲想要的是孙儿。”
“那你又不弄进来。”萧婵更气,往他胳肢窝里扎上一指头挑泛,“往前让你不要弄进来,你偏偏弄。”
“不着急,过几个月再来。”曹淮安不胜挑泛,夹紧胳肢窝,喘气儿说,“等婵儿身子较好时,再来。”
“我身子很好啊,现在是三月,三月种玉,今年十二月或是明年一月就能生了,正好是冬日,若过几个月才种玉,生时可就是夏日,夏日汗黏糊糊的,还不得沐浴,臭死了,我受不了的。”
萧婵扳指而语,曹淮安被逗笑,说:“自己就和个孩儿一样,那我不是得养两个孩儿?”
“我不是孩儿。”
“就是!”
“我不是!”
“我说是就是!”
……
两人一替一句的,吵到月阑珊,灯将尽,最后萧婵以擘眼作怪的可爱模样,赢得了这场无关痛痒的斗嘴。
曹淮安对她没有任何可以抵抗的余力,他笑着笑着,芙蓉帐里忽然情事罔间,风流也运转了。
前声笑语,后声娇啼。
细腰蔫绵,香肌烝濡,胯下昂昂与娇穴儿不窕,行着牉育之乐,妙不可言宣。
当膫穴皆竭,精水靡倾榻下,翻波将将落幕,二人相搂着脖颈睡去。
睡了没多久,萧婵还惺,嚷着腹饿口干,目指曹淮安去拿案盘上的果物来吃。
案盘上放着苹果,天凉,放上个十日也没坏动,色泽鲜红,若方从树上摘下。
曹淮安动身去拿,亲自洗净送入她口中。萧婵嫌弃的摇头,小腮帮子一鼓,道:“我讨厌吃皮,要去皮才吃。”
萧婵等着曹淮安骂她娇气,但他没这个打算,翻箱倒柜的,寻了一把锋利的解手刀给苹果一点点削皮。
他常削人皮肉,皮肉削得厚薄相同,所以削起果皮来得心应手,果皮粗细均匀不间断,齐整的落在地面。
苹果上去了一层红皮儿,松花色的果肉看起来香脆脆,萧婵想吃又不想脏手,手藏在被窝里,只伸长脖颈,动嘴来咬。
苹果与唇齿接触,圆润的果肉立刻豁了一个口,汁水从豁口滴里搭拉流着,流到曹淮安虎口上。
一动念间,萧婵凑头去“咻”的哜净。
曹淮安浑身麻犯一通,交颐带情,深深怀疑萧婵在撩拨他。
不过萧婵哜了一回就认认真真地吃起苹果。口衔哺,腮鼓鼓,苹果在里头咀嚼得脆响,曹淮安转而怀疑自己想太多。
苹果吃了一半不到,萧婵已厌饫,倒头睡下,隔被扪腹,表示自己已饱。曹淮安吃起手上被吃得坑坑洼洼的的苹果,好吃的部分都被她吃去了,他吃的就是不好吃的部分。
“曹淮安,我想吃栗子,还要你剥的。”
曹淮安苹果吃得净尽,萧婵立刻抛出话。
“好。”
“近日就想吃。”
“行。”
“你敷衍我!”萧婵撩起一绺齐臀长的秀发,在他脖颈上不松不紧绕两圈,作势要勒死他。
秀发上的香味深入心脾,曹淮安伏不是:“我可不敢,明日我就给你剥满满的一袋。”
……
夜间下了一场鹅毛雪,到早上都没停。
不论春夏秋冬,萧婵都好动,明明是个不耐寒暑之人,夏喜乱跑,冬爱玩雪,她一早起来,徯幸地上冰冷的积雪许久。
她想玩雪。
但缳娘盯得紧,比盯她吃凉瓜还紧。
萧婵无奈,只能托腮窗前,眼撑撑看着飘落的雪。
午后小寝起来,鹅毛雪骤停,金乌难得跑出来,散发和煦的光,温暖身心。
从“断片儿”后回到凉州,萧婵隔三差五都要喝上一碗补汤。
补汤经过缳娘之手,没了那股恶歹子,油腻感也不翼而飞,甚至喝起来有些钻腮。
今日是喝补汤的日子,萧婵端着喝了一半的汤去小亭子,说是好汤配美景,甚是有诗情画意。
缳娘看穿萧婵的小心思,也不反驳,给她加件衣裳随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