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记录下它的全貌,满心满目都是它,一粒沙都容不下。
好一会,叶筝望回黎风闲,在一间不算明亮的屋子里,嘴唇略有些张开,是濡润过的色泽,“这些……你都做了多久?”
“断断续续做了好几年。”黎风闲握着叶筝的手又收拢几分,“不用担心,我不会这样对你,”他向叶筝承诺,“这都是我睡不着觉乱想的。”
“那手铐……”按在黎风闲脸上的手下滑了一点,经过颌角、下巴尖,再是喉心,叶筝曲起指骨,在黎风闲颈间刮蹭了一下,“也是你睡不着觉下单买的?”
“嗯。”犹如早有准备,黎风闲从衣兜里摸出一串叮铃响的钥匙,冷金属在手心里捂了一阵,才捉住叶筝的手,拿下来,交给他,“这是这间房和手铐的钥匙,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把门锁了,或者把这里的东西全扔了。”他向前了一点,鼻尖嗅过叶筝侧发,贴着他的耳下说,“只要你开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叶筝垂目看去,铁圈上,挂着一大一小两枚钥匙,那不应该有多大重量,薄薄两片,掂在手里却显得过于滞重,就像全世界都缩纳进了这两枚钥匙里,四海八荒,沃野千里,那都是黎风闲的所有物,此时正随着这一串钥匙,流放到了叶筝手中——
黎风闲将他的天地都交付给了叶筝掌管。
叶筝紧紧搦住那串钥匙,好用力,他能感受到凹凸的纹路是如何硌进他的掌纹,要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似的,亦或是变成这个宇宙无可质疑的规律,不论是何种形态,那都是叶筝对永恒的定义。
“黎风闲。”叶筝伸手拿过架子上的手铐,链条声哗啦作响,锁环半展着,他攀住黎风闲的脖子,膝盖穿过黎风闲两腿之间,将他推到后方的置物架上,咣一声,叶筝擒过他的右手,咔嚓一下将黎风闲铐到托架的侧柱上。
勾了下手铐中间的灰色链子,叶筝垂下眼睫,贴近黎风闲,“你就没想过,这东西……”他手掌挨着黎风闲腰侧,掀开衣服下摆,有些放荡地,探进去,“有一天会用到你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