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间了……”伙计说道,“其余的房间还挺多的。”
“那就两间,给这二位留两间好点的房,其余的你看着安排。”
这是要买单的意思。
蔡旺连忙推辞:“怎么能让任娘子破费……”
“要不是遇见你们,今晚上我们还得吹沙子呢。”容朗拉住蔡旺,“我阿姐最不喜欢别人推脱了。”
推辞太过,反而显得疏远,二人也不好多说。
鲁达也说道:“今晚上喝酒我请啊,都不许推辞!”
刘春主动提出:“我这人没其他的本事,各位若是放心,让我去帮忙安置一下各位的马匹吧?”
有来有往才是相交。
容朗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凑巧我今儿也没带上我家里那几个驯马师,就劳烦刘老弟了!”
回屋放好行李,李希言就下了楼。
鲁达的大嗓门正喊着:“刘老弟怎么还不过来?”
从后头走出来的蔡旺解释道:“刘大哥爱马成痴,见了您那匹骨利干马,欢喜得不行,非要给那马儿梳梳毛才过来。”
鲁达一脸惊奇:“那马儿愿意让他近身?”
蔡旺眨了眨眼:“是啊,我看那马挺听话的呀。”
“真是奇了!”鲁达抚掌,“那马脾气最烈,平日里除了我和几个驯马师,那是谁都不能碰一下。”
蔡旺压低了声音:“唉……您有所不知啊,刘大哥本来就是个驯马师。”
“那他怎么……”鲁达迫切追问。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仿佛听人说过,刘大哥十几年前被一家大户弄伤了手,没讨得公道还反而被……之后就做起了马夫。”
此时,李希言才发觉,刘春的左手好像一直是拢着的。
鲁达啐了一口。
“这些畜生!”
蔡旺连忙叮嘱道:“诸位别在面前提这事儿啊!刘大哥很介意别人说他左手受伤的事情。”
“真是没有王法了!”鲁达皱着的浓眉忽然一松,“不过我前几日在鸣沙县碰见那勾结土匪的县丞在菜市口被斩首,听人说,是被绣衣使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