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棒。”陈念安欣慰地说,“可以
出师了。”
祝满仓很高兴,大口扒着饭,说:“吃完饭,我想去三里屯的酒吧转转。”
祝繁星问:“要不要我们陪你去?”
祝满仓说:“不用,我自己能和老板谈。”
陈念安见祝繁星不太放心的样子,说:“小睿,今天我和姐姐陪你一起去吧,你谈你的,我和姐姐就当约个会,去酒吧坐坐,你不用管我们。”
祝满仓想了想,说:“也行,不过我可能会跑好几个酒吧,你俩不用一直跟着我。”
“可以。”陈念安说,“晚上我们一起打车回来。”
晚饭后,姐弟三人打车来到三里屯,那儿有不少酒吧,只是疫情期间客人不多,酒吧老板大多在苦苦支撑,有些已经倒闭了,门口挂着转让的牌子。
祝满仓背着吉他跑了好几家酒吧,都没能得到试唱机会,直到他和一个老板说他不要工资,愿意每晚免费来唱一两个小时,小费和老板平分,老板才答应让他试试。
于是,祝繁星和陈念安在这家酒吧坐下了,各点一杯鸡尾酒,准备听祝满仓唱歌。
“也只有祝小睿这种没入社会的傻小子,才愿意干这种事。”祝繁星对陈念安吐槽,“这不就是打白工么。”
陈念安说:“没事儿,反正就一个月,他想积累一些表演经验,这也是个办法,要不然,他只能去地铁站卖唱了。”
祝繁星听得直乐:“他可以在网上唱啊,做个唱歌主播不好么?”
陈念安摇摇头:“他学的是音乐剧,还是要面对真实的观众才有效果,让他自己去折腾吧,凡事总有个过程。”
这是一家音乐吧,装修得还蛮有格调,灯光设计得尤其好,氛围感十足,遗憾的是,场子里只稀稀拉拉坐着几桌客人,祝繁星与陈念安相偎相依,听小舞台上的女歌手唱歌。
“小老虎,你来过酒吧没?”祝繁星问。
陈念安说:“来过,和朋友一起。”
“次数多吗?”
“不多。”陈念安抿了一口酒,说,“大多是有人组局,拉我凑人头,我也不是一叫就来,都是正好有空,才会来坐坐,每次就是喝点啤酒,花不了几个钱。”
祝繁星说:“这很陈念安。”
“嗯?什么意思?”陈念安问。
祝繁星笑嘻嘻地说:“就是很符合你的做派啊,我都能想象你来酒吧的样子,坐在角落喝闷酒,嗯,应该会有不少女孩来和你搭讪,对吧?”
陈念安眯起眼睛看她:“你在给我挖坑。”
“我没有。”祝繁星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没猜错吧?”
“对,没猜错,是会有女孩来和我搭讪。”陈念安说,“有些长得还很漂亮呢。”
祝繁星逗他:“怎么不发展一下?”
陈念安深深地看着她:“你说呢?”
祝繁星问得直白:“是不容易动心吗?”
陈念安沉默片刻,点头:“对,不容易动心,又不愿意走肾,就一直单着了,觉得一个人也挺好。”
祝繁星能理解这种感觉,在巴黎的这些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身边追求者不少,可没人能让她动心,想走肾其实很容易,那可是巴黎,出了名的浪漫之都,在酒吧喝一杯,与某个帅哥一夜情,简直像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但她没有尝试过,不是因为思想保守,纯粹是不想。
她把脑袋靠在陈念安的肩膀上,说:“小老虎,你就是个傻瓜。”
“是吗?”陈念安微笑着揽住她,说,“我只是遵循我内心的想法,不想勉强自己。姐,其实我真的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结婚了,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那我应该会选择放下,然后努力去体验属于自己的人生,可能也会尝试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可如果,到你四十岁的时候,你还单着,那我就不管了,直接把你抓回家,咱俩一起过。”
祝繁星:“哈?”
“到那会儿,咱俩都是中年人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陈念安说,“谁还会来管我们是不是姐弟,任叔叔都快七十了,咱俩随便找个地方,大理,西双版纳,北海,买个小屋子,带院子的,种满花花草草,咱们就住在那儿,做夫妻也行,做姐弟也行,没人知道我们是谁,从哪儿来,没人知道我们的过去,邻居们只会把我们当成一对普通男女,你害怕的那些闲话永远都不会出现,姐,我真想过的,那样的日子,你不觉得很舒服吗?”
随着他天马行空的讲述,祝繁星脑子里还真有了画面,在一个风景宜人的小镇上,她和陈念安拥有着一间
小小的屋子,两人朝夕相处,共同生活,他做饭,她洗碗,他拖地,她抹桌,院子里开满花草,还养着一条小狗,逢年过节时,祝满仓从远方赶来,与他们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也许,他们还会拥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陈先生,我就想问一个问题。”祝繁星说,“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