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小渔眼眸半合,乖顺,也有点委屈:“嗯,我知道的。”
越舒文:……
不是,这怎么像是要被他说哭了?
但下一秒,他就听到了池渔的嘀咕:“我会好好表现,争取能一直留在庄园的。”
越舒文哽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是,这人有没有点羞耻心啊?硬赖在别人家,都不顾公序良俗了吗?
“得了吧你。”他感觉刚刚喝下的酒水涌了些上来,冲着他的大脑,叫他控制不住音量,也控制不住言语。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吗,土鳖一个,戴个耳夹就以为自己成潮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陆家养的狗……”
他话说得难听,就算声量还不至于影响到别人,却也还是吸引到了一些好奇的目光。
周围有人注目过来,好奇这边两位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还有应侍严阵以待,只要有人吵架,他们就负责把人给拖走。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他们都在等着那个漂亮的年轻人给出反应。
——哪怕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池渔。
他们只认得越舒文,却不知道他对面的男子到底是谁。
陆宜铭都不在池渔身边,按理来说,他这个时候无人可依,应该很是委屈可怜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那年轻男人并没有直接回复越舒文的话,而是伸出手去,摸到了自己的耳夹。
小渔拽着蝴蝶翅膀,直接将那小饰品拽了下来。
因为夹肉的缘故,耳夹脱离耳朵的时候,他还轻轻“嘶”了一生,好似不满。
无论是越舒文,还是周围的耳目,都感觉紧张起来。
在这酒会上是否会发生争论,就看这年轻人后头的反应了。
在众目睽睽下,小渔把耳夹收拢进掌心,随后用指腹轻轻捻着自己的耳廓。
他抬起眼皮,看向越舒文,说话声音温和谦逊,不像有负面情绪:“越先生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这耳夹不太适合我……”
越舒文:……
这又是什么招?
他警惕地看着池渔,却还是没防住对方突然伸出手,拉过了自己指尖。
小渔握着越舒文的手,将其打开,目光一眨不眨,看着越舒文不放。
“我觉得,这个蝴蝶更适合你,越先生。”
他说着,露出标准的笑:“你今天这一身黑白的衣服跟它正配。”
那只精致的蝴蝶耳骨夹,就这么被放进了越舒文的手心里,钉在掌心纹路上,飘然欲飞。
小渔用带着欢愉的声线昭示了自己的意图,温和,且不图回报。
“送给你,越先生。”
第34章
越舒文怔怔地看着池渔,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上次,他看着池渔送了陆宜铭一只蝴蝶,结果今天,他也被池渔送蝴蝶了。
他感觉自己脸在发烧。
从脖颈直至头顶,都说不上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别的情绪。
他收拢手掌,那只蝴蝶用翅膀扎着他,痛感清晰,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最让越舒文感觉纠结的,是池渔的态度。
自己贬了他一顿,他就只送自己一只蝴蝶吗?真的不附赠巴掌吗?
他不明白,这人是正常人吗?
小渔倒是不忐忑,相反,他很期待,圆眼盯住了越舒文,不想错过对方脸上任何一点欢愉的表情。
他真心说着那些话,期盼越先生能够因为这一只蝴蝶而开心一些,愉悦一些——别再绷着个脸不开心了。
但越舒文的脸由白转红,不再帅气逼人,甚至有几份窘迫。
小渔又疑惑起来,自己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越先生还是不开心。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后,越舒文举起那只握着蝴蝶的手,做出个想要砸东西的姿态。
小渔眼巴巴地看向他的手,眉心蹙起。
“可以不要丢吗,越先生?”他声音放低,哪怕是正常的语气,听起来也像恳求。
“这是陆先生给我的,我很珍重它,可以不要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