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此会,李鱼一把抓起杨千叶的手腕就走。
“你放开我!”
杨千叶一瞧他这动作,如何还不明白他的心意,杨千叶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李鱼如此维护,还真是暖心。可是……老娘就是要接近那个权保正的啊,你要不要这么好心……办坏事?
“快放开我!”
“闭嘴!再闹,打烂你的屁股!”
“你……”
杨千叶还没想好是抽出暗藏的短剑,捅了这个好心的大白痴呢,还是再度被他坏了自己好事,已经欲哭无泪地被他扯进了一条胡同。
褚龙骧和权保正看到了这一幕,但毫不在意。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小两口儿,一见街上发生打斗,所以仓惶避难去了。
墨白焰见小公主被李鱼拖走,更是大急,马上吼道:“立刻结果他们!”
墨总管认定了褚龙骧等人是李鱼的帮手,而小公主已经被李鱼扣住了穴道,所以才被拖走,情急之下只想结果了这些人,速速赶去救人。
而权保正等人则认定了这些人是要对褚大将军不利的刺客,也是竭力抵抗。
此处距权保正府并不远,这厢大打出手,权府里哪还能不知道,一时间警钟长鸣,警号吹起,褚龙骧一共三百名随他回京的亲军卫队,立即全副武装,轰轰隆隆地杀出来。
长枪手一百人,大枪长及丈八,鸡卵粗的枪杆儿,锋尖儿足足一尺有八,保证一枪就扎人一个透心凉。
刀盾手一百人,大盾高有一米五,往地上一顿,就只露出脑袋。刀则略带弧形,方便切割。
弓弩手百人,这个才是最可怕的,用在战场上还好,用在围歼某几个人的话,一通攒射,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得被射成刺猬。
“我们走!”
墨白焰大袖一拂,趁着三百精兵尚未形成合围,纵身跃上了房顶,冯二止等人见状,忙也随之窜出,向着杨千叶被拽走的方向遁去。
三百精锐赶至褚龙骧面前,一位旅帅甲胄齐备,匆匆上前,甲叶子铿铿直响,到了褚龙骧面前,单膝跪地,扶刀顿首道:“大将军,末将来迟,还祈降罪。”
褚龙骧从腰间拽出一柄小金刀,削了萝卜皮儿,将那水灵灵脆生生的萝卜咔嚓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笑嘻嘻地道:“少扯毛蛋,去抓人。老子想瞧瞧,谁要杀俺!”
那旅帅又一顿首:“末将遵命!”
他站起身来,拔刀出鞘,杀气腾腾:“挖地三尺,搜!”
权保正也咬牙切齿地吩咐他的人:“他娘的,刺杀老子追随的褚大将军,这是不给我脸了啊、这是面子里子都不给我留了啊。我不管他是谁,我不管牵涉到谁,全都给我挖出来!老子今儿跟他拼啦!”
那些壮丁一瞧权保正气疯了心,忙也紧急召集全镇民壮,集结起来,控制了大街小巷,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开始了大搜查。
而此时,纥干承基正提着刀,候在事先租好的民宅里,等着杨千叶引诱“权保正”登门。
看起来这货又要杯具地接最后一棒了。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这回他有了个陪绑的难兄难弟――罗一刀!
陇右四大寇、利州第一盗,联手干绑票买卖,那场面……老霸道了!
阴差阳错
李鱼攥着杨千叶的手,把她扯进了胡同。而墨白焰大叫着冲上前时,杨千叶已经消失在胡同口,所以还不知道自己的人已经赶到双龙镇。
李鱼把杨千叶拉到一户人家后门儿口,这才停下,训斥道:“你怎么就如此的执迷不悟?复国复国,你拿什么复国?你一个女儿家,就算复了国,难道你还能做皇帝?旷古未有之事!”
杨千叶气往上冲:“关你屁事啊!姓李的,我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啊!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说起来真是一肚子气,偏偏这人还是为了她好,你让杨大姑娘怎么办?她只能苦起脸,冲着李鱼打躬作揖:“算了,我不打你,也不骂你,算我求求你了,求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成不成?你对我好得……都快坑死我了好吗……”
李鱼奇道:“我坑死你了?你在那儿扮卖菜姑娘做什么,难不成又想重施故技,伺机接近此地保正?”
杨千叶恼道:“我有那么不堪吗?一方保正,手里才几个兵,也值得本姑娘纡尊降贵?我……”
她刚说到这儿,李鱼忽然拉了她一把,做出噤声的手势。
杨千叶马上住口,随着李鱼的目光从半掩的院门儿望进去。
就见此间房屋的男主人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提着半条猪肉,猪肉上挂了铁钩子,那男主人用脚勾过一张条凳,踩在凳子上,把猪肉挂在了檐下。
那男主人刚从条凳上下来,一个小姑娘就兴奋地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块小手帕,雀跃地叫:“爹爹,爹爹,你看,你看,这是我做的手帕,好不好看?”
那手帕针脚极粗,有的地方还皱了,只能勉强算是一方比较方的布,实在算不上手帕。不过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