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
段益辉面色一紧,他是真没想到宋望生会在这种场合直接把这事说出来。
圈子里大多联姻,有不成文的规定,利益远比婚姻本身要重要。
闻芷到底不是宋家的人,只是寄养在这里罢了,他以为宋望生上心,但不会有这么上心,所以今天才会来这么一趟。
而且就先前闻芷对他的态度,应该是对他身上发生这种事不太在乎的,他才以为会有挽回的余地。
汪止玲对这种事情敏感,握在闻芷手腕的手紧了紧,眉心轻拧,看向段益辉:“什么前女友?”
事情被提到明面上,段益辉也没有再回避的必要,避重就轻答道:“有一位分手的前女友纠缠我,正好被生哥撞到。”
宋望生眉眼稍垂,淡淡一笑,右手轻掐杯沿,指腹在杯壁上轻蹭了一下。
听到段益辉这样含糊地答,汪止玲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面上表情稍缓,但语气已不复先前那样客气:“原来是这样。”
汪止玲对闻芷好,事已至此,就算段家再有意愿,仅是汪止玲站在这里就不会再让闻芷嫁。
段益辉走后,闻芷以身体不适的理由又上楼休息,快到午饭时她才再下来。
许是身体不舒服,又或是别的什么,整个吃饭过程,她人都显得浑浑噩噩。
吃得不多,干什么都动作缓慢,明显心不在焉。
午饭快结束时,汪止玲放心不下,放下筷子看向她:“怎么几天了还没好,下午去医院看看?”
闻芷想说不用,她已经不烧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总没力气:“休息一下可能就好了。”
汪止玲不赞同:“身体不是小事,还是去医院看看。”
宋祁宸刚从厨房钻出来,右手拎了瓶开了盖的可乐,听到对话:“就是,姐你去看看吧,我昨天半夜路过你房间还听到你说梦话,你别晚上再烧,烧傻了。”
闻芷大概是不舒服,昨晚睡觉没注意,房门没关严,他打游戏打打到凌晨,上楼时路过闻芷的卧室,隐约听到她的说话声。
他好奇,趴在门口听了两耳朵,转去了自己房间。
宋海江听到他这话,筷子重重放下:“说话没正形,过来吃饭。”
宋祁宸撩着音应了一声,几步走过来,拉开闻芷身旁的椅子坐下,果汁放在桌面,又道:“我是真没想到你说梦话,叽里咕噜的。”
闻芷眉心稍紧,缓慢把夹进盘子的花椒挑出来:“我说什么了?”
宋祁宸耸肩:“不知道,没听清。”
说完看向坐在对面的宋望生:“早知道喊我哥出来听听了。”
宋望生当时还没睡,他看到书房的灯了。
因为宋祁宸的话,闻芷下意识抬眸看过去,男人吃饭的动作慢条斯理,没有抬头的意思,和她刚刚一样,把夹菜时带进盘子的花椒挑出来。
汪止玲笑:“你算了吧,你跟你姐没大没小可以,找你哥像什么话。”
到底不是亲兄妹,虽说这么多年一直在同一屋檐下,都到谈婚论嫁的年龄,相处还是要有点距离。
这句声落,汪止玲又旧话重提:“下午去医院看看?
汪止玲关切地看向闻芷:“我没事,我可以陪你”
她话音未落,宋望生放了筷子,抽了一旁的纸巾擦拭指尖:“我下午正好要去南边,带她一起过去。”
宋家的宅子靠东,但北城最好的附属医院在南边的荆南区。
汪止玲到底是年龄大了,觉得自己不如年轻人,听到宋望生这么说,把人交给他自然是放心:“耽误你的事情吗?”
宋望生把刚用过的纸巾丢在桌面:“不耽误,我的应酬在晚上。”
“那行,”汪止玲也没客气,朝向闻芷,“让你哥带你去吧。”
吃过饭不过刚一点,宋望生在楼下沙发坐着,等闻芷上楼换衣服。
几分钟后,她从楼上下来,汪止玲起身迎过去,帮她拉了拉外套的衣领,右手滑到她的小臂,意识到她经常戴表的那支手腕是空的。
汪止玲落眸瞧了眼她的右腕,随口道:“你今天怎么没戴你那表?”
闻芷有一只表经常戴,汪止玲以为她喜欢戴这种装饰物,去年生日还送她了一支,不过后来没见过她戴,她还是一直戴先前的那支。
闻芷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右手下意识垂下,掩饰性地去拎包:“天热,不想戴,不舒服。”
她和宋望生的那对表,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是一对,所以汪止玲只是对那表有印象,不知道其它。
闻芷整理好衣服,往客厅望去,看到宋望生还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没有起身的意思,不免出声提醒:“哥?”
男人听到声音像是才意识到她已经下楼,收了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往玄关处走过来。
从宋家的宅院出来,走高架,虽然医院距离不近,但这条路人少也不堵车,走得快,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到附属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