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马。”
那管事提亲前,还曾和玉竹一同来找过沈殊。若不是玉竹亲自点头,沈殊也不可能放人走。
沈鸢言笑晏晏:“既如此,那我也给玉竹添一份嫁妆。”
沈殊笑而不语,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着凝望沈鸢。
沈鸢手上起了鸡皮疙瘩:“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瘆人的。”
沈殊笑笑:“你如今手上竟还有银子,我还以为你的银子都花光了。听说沈二姑娘一掷千金,今早往隔壁院子抬去了两箱金子……”
沈鸢眼疾手快捂住沈殊,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她原本是想戏弄谢清鹤的,谁曾想到头来自己才是被戏耍的人。
连着好些日子,谢清鹤日日宿在沈鸢暖阁,美名其曰是在还债。
若是沈鸢给的银子少,今夜一整宿都不用歇息。
沈鸢再也受不住,今日让人抬了两箱金子过去。
沈鸢愕然:“我让松苓悄悄送去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沈殊笑得直不起腰:“是圆圆,她躲在树上瞧见的,还说谢公子收到银子后,脸色不大好。”
沈鸢撇撇嘴:“我好心给他送银子,他甩什么脸色,这是什么道理。”
沈殊眼睛弯弯,笑着揶揄:“你若不是心虚,哪里还用得着躲到这画舫上?”
沈鸢脸色通红,恼羞成怒,挽着沈殊的手撒娇。
“姐姐怎么总拿我打趣。”
她悄悄凑到沈殊耳边低语,“我听说姐夫来了,姐姐还不会快回去?”
沈殊瞪圆双目,脸上又是恼又是气。
她转身将沈鸢压在炕上,两人笑着闹成一团。
落日余晖洒落在江上,熠熠生辉。
在画舫上躲了半日清闲,沈鸢再不愿意,仍是不情不愿跟着沈殊回家。
乌木长廊上横亘着窸窣树影,沈殊携着沈鸢调侃:“怎么越走越慢了,你再这样磨蹭,天黑都走不回暖阁。”
她低声呢喃,“总不会是害怕罢?”
沈鸢扬起双眼,不服气嚷嚷:“谁谁谁怕了,这是我家,我做什么要怕他。”
沈殊笑眯了眼睛,撞着沈鸢手肘笑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怕他。”
她一个字也没有提,沈鸢却先对号入座了。
沈鸢赧然,抿唇不语。
好容易磨磨蹭蹭回到自己暖阁。
松苓早早垂手侍立在廊下,遥遥瞧见沈鸢走来,笑着上前。
“姑娘怎么这会子才回来,让我好等。”
沈鸢提心吊胆,目光越过松苓肩膀,落在她身后。
“屋里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