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闻昭身边,旁人一眼便能看出谁是一对。
林业白被闻昭骂恼了,他哽声,嗓音都气抖了,艰声:“我不会跟我爹上床。”
“……”闻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发觉自己真的拿林业白半点办法都没有,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世的他这般不好相处。
“你嫌我老。”闻昭心神疲惫地又想回被窝里。
“你嫌我小。”刚躺下,听到林业白原地嘀咕。
双双沉默无言以对,再次陷入尴尬,睡觉的睡觉,出门的出门。
不知赵东来晓得了会不会笑掉大牙,总之无论他有心也好无意也罢,这俩关系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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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不疑一头撞死后,太子一党仿佛分崩离析,顾则野终日浑噩,甚至太后亲自劝慰,也根本再激不起他的斗志,人,已经垮了。
而闻宅这头,转眼又是数月过去,闻昭的风寒早已经大好了,林业白在闻太师的编排下进了国子监读书,时间一长,家都不回了。
某日跟监生醉酒,次日才归,回来就碰上了闻昭,落灯快等了他整半宿,两人大吵一架,然后两眼相厌烦,林业白甚至吵着要搬出去。
没几日,天秋了。
正当林业白还烦着时,皇城传来噩耗,太子殿下,死了,愁死的。
大皇子不是志坚之人,据说自秦不疑死后,他便时常被梦魇折磨,后来神魂颠倒玩乐,他的死也是早晚的事。
没了儿子,先帝再无子嗣,太后彻底没了念想,搬去了郊外静慈寺整天颂佛念经。
顾二皇子顾念安——也就是林业白,他的飞黄腾达仿佛指日可待。
然而福祸相依,可叹,闻太师竟莫名中风了。
林业白跟闻昭短暂和好,接了他回家伺候,已浑身僵硬,面瘫失控,流些口水是其次,当人的基本已不能自如。
快入冬了,闻昭体寒偶尔得吃剂药,这下又多了个闻太师,不仅需要人料理吃穿住行,也得煎药。屋里人手不够,闻昭便聘了几个丫头片子,这下一向冷寂的院也热闹起来了。
谁料治了闻太师快足月也不见好,太医打起了退堂鼓,到后来居然说要么准备后事,要么死马当活马医去请教恭亲王顾怀民治。
一听,林业白才跟闻昭耍诨打闹的笑又凝了起来。两人忽冷忽热,吵大于合作,晨起屋里才偷偷互相尝过舌头,这阵又开始拌嘴。
无奈还是差人去请了恭亲王,林业白主动请缨的,算是他不想闻昭跟顾怀民单独相处。
闻昭百无聊赖,院坝里溜达,正小桥喂鱼,听得两声嬉笑,像是前段时间请来打杂的丫头们,正八卦。
“真的啊,你没看错?天爷,这太刺激了。”
“是呢,你没亲眼见着,二殿下抱着闻将军又亲又摸呢哈哈哈哈哈……不想他们俩竟是这种关系,可把我给乐坏了。”
“白天叫义父,晚上义父叫?哈哈哈哈。”
闻昭瞥了两眼,竟围了三个,索性也就当没听见,摇摇头自顾自走掉,心情很是诡异。反正只要他爹病情一好,就打发了她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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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刚跨进屋里看望他爹,吓着了,不料林业白竟跟顾怀民相谈甚欢,赵大夫和煦如风笑着给王老爷子扎针治病,三人气氛和谐。
闻太师醒着,表情抽搐神色屈辱,但被赵大夫一番妙手回春后,原本僵直的四肢已渐渐松卸了下来,闻昭简直看不懂东华帝君到底要唱哪一出。
还说会接着来,直到闻太师大好,说罢走掉。
留下林业白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闻昭前去跟他爹搭了几句话,口齿仍是不清,但已吞吞吐吐能蹦出几个清晰的字眼,他说:“别,小心………赵…不是……个好东西。”
闻太师是真的老了,连话都不清楚了。
闻昭满目柔情地替他掖了被角,也回答说好。
是夜深秋,林业白惯例亲自下厨,不过今天却多上了壶酒,待闻昭吃了饭后还烧了水,为着他说他想洗个澡放松放松。
最后一瓢下桶,闻昭当着林业白的面宽衣解带,毫不掩盖,从迷离的眼,到匀称的腰,散了头发跨进浴桶的前一秒,指尖往喉结滚动的林小伙勾过,心知肚明他的躁动和忍耐。
“什么时候你才能馋馋我的身子呢?”林业白叹气,拿了澡帕又乖又孝顺地给他搓背,像老实人,然而只稍微往闻昭脸上凑了凑,就情不自禁而又难掩欲心地朝他索要接吻。
“拉了灯都一样。”闻昭被他亲够了,附耳撩他说舒服,一条腿挂浴桶边上,让孝子贤儿继续伺候自己,眼神带着欲擒故纵的丝和缠,在他面前习以为常地释放着自己的性魅力。
林业白瞪他一眼,又苦哈哈地给他擦着腿。
实则是心甘情愿。
“今个跟顾怀民聊什么了,这么开心。”闻昭懒懒地喘着气,像热水泡久了头晕似地用手扇了扇,整个人的皮肤都透着酒浸过的绯色。
林业白现而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