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了浇。
鲁正儒也正蹲在门口,用瓢浇灌架子红薯呢。这玩意再耐旱,不见水也不长。两人蹲在门口一边忙手里的活一边聊。
“难熬啊!”鲁正儒这么说。
可不就是!难熬!
鲁正儒说:“年轻人不记得解放以前,四十年代的灾荒······。但咱是经历过的人···”是啊!这一代人从战乱中来,经历的大灾小灾多了。
桐桐走到刘南生的门口,把她种的菜也给浇了,“刘大姐又挨批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今儿又是为啥?”
“除四害落后单位,她检讨去了。”
鲁正儒就笑,自家单位弄到麻雀不少,还有田鼠,但是这些都已经杀了之后在烘干车间给烘干了,存起来了。不仅把这些麻雀烘干了,老金还联系”四害办’,要帮着彻底处理麻雀,于是,这两年常派农场的职工,帮忙拉新鲜的回来。
一回来就进开水锅烫掉毛,开膛破肚洗干净,专门弄个肉食品烘干车间,往出烤。美其名曰,废物再利用,试验肉食品烘干技术。
这小东西烘干之后连骨头都是酥的,为了方便保存,又是直接用始末磨成肉松粉,做全干燥保存。
想想那些肉粉,落后就落后吧,检讨这种事做一做就习惯了。
还有养着的水产,每年都报,说是生长缓慢,可除了年底发福利之外,其他的都烘干了,一部分确实慰军了,但确实是保存了一大部分。
反正老金在单位上就是个神奇的存在,他总是能顺势利己,角度十分刁钻。
他不知道其他地方的麻雀是怎么处理的,但农场周围这一片,只要能新鲜的拉回来的,将来都是咱们的盘中餐。
想起老金了,他就问:“老金呢?这几天忙啥呢?”
“这不是都来偷水么?其实沿河地下水相对充沛,咱们自己饮用水水量还是充足的,就是浇灌不行。他试着看看怎么能打深井,不敢想漫灌,哪怕是拉着水车一窝一窝浇,咱得又水呀!只要能打出深井,沿河一带,好歹能有点收成。”“打深井?”
“这人力不行。”
“是啊!他借人家的电机去了。”
这一天天的朝外跑,给人晒秃噜皮。回来拿着瓢喝凉开水,连着喝两瓢。
“吃了吗?”
“在县城吃的…。”走到哪,吃到哪,都是集体的,过路的想吃也成,赶上了就吃。更何况他们有公差的,坐下只管吃就完了。
只是赶不上饭点,回来家里又不能正经做饭。
桐桐用热水给冲豆粉,用豆粉泡饼子,再从泡菜坛子里捞些泡的莲花白,这就是今儿的晚饭了。
四爷一边吃着饭,一边指了指包。
桐桐去看,里面放着两个甜瓜。
“你自己吃,别给孩子留。其他的还没熟好,下次再给孩子带。”其实是赶上就给带,赶不上就算了。孩子生下来没有那么富足的物质,没有养成很多的习惯,其实他们不觉得苦。但是桐桐是习惯了另外一种生活,叫她没水果吃,她其实很难受。
偶尔吃个罐头,但罐头跟鲜果还不一样。
桐桐闻了闻,一股子香味,这是熟透了。她洗了,咬了一口,天旱,瓜是真甜。她递过去:“咬一口尝尝。”“吃过了。
“不信!”
“真吃过了!”去办事,四个人分了人家一个甜瓜,又虫子咬过的瓜,露瓤了,就给吃了。
后来自己又折返回去,跟看瓜田的人偷偷买的。
“你咬一口!”
四爷咬了一口,是甜!今儿白天吃的那个没熟,是青涩的味道。
桐桐一边吃一边道:“其实,河沟挺宽的,还有些水,下面也足够湿,可以随意撒着青菜种子,哪怕是石头缝里,一样也长菜。”四爷摇头:“蔬菜扎根才多深?你这几天没去河沟,明儿你去看看,地皮裂开了。”桐桐咬着甜瓜,瞬间就觉得不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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