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窗外的风静静吹过枝梢,公主府的灯火一盏一盏灭去,只剩寝殿里还亮着一盏微黄的灯。
乐安坐在案前,桌上的茶早已冷透,蒸气散成了无声的雾。她穿着薄纱睡袍,发丝散在肩头,神情有些恍惚。
门被推开的时候,她并未回头。那熟悉的脚步声很轻,却在静夜里格外清晰。乐安的手指微微收紧,过了片刻才开口,声音低低的:「回来了。」
墨玄站在门边,只着黑衣,靴上还沾着尘。灯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有些疲倦。他走近她,停在她身旁,语气低哑:「回来晚了。」
乐安终于转过头,看到他时眼里有一瞬的红。她站起来,动作极轻地伸手去理他领口的尘灰,指尖掠过他颈侧的细微伤痕,喉间有些酸。
「还好你回来了。」
墨玄看着她,眼底的冷色逐渐被温意取代。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那一刻两人谁也没说话,只听见彼此的心跳。乐安的脸颊贴在他胸前,感受着那稳重的鼓动。墨玄的手覆在她背上,掌心温热,力道极轻,像怕惊碎什么。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极轻:「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吓我。」
他低声应了一句:「臣尽力。」
乐安抬起头,目光正对着他。灯火映出她眼里的水光,那光微微颤抖,却透着倔强。
「那就让我来保护你。」
墨玄怔了怔,像是不相信自己听错。他喉头一动,唇微张,却没能立刻出声。
乐安伸手轻抚他脸侧的伤痕,声音柔和却坚定:「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为我挡过那么多。可我不想再看着你们一个个受伤。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公主,也不是只会依赖别人的人。你们护着我太久了,换我护着你们,好不好?」
墨玄的心在胸腔里一寸一寸发烫。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话。自小,他的世界里没有温柔的允诺,只有生存与服从。被庇护这个词离他太远了,他一生都在学着如何让自己更强,好用力去保护别人。
可此刻,这个女人竟然对他说,要保护他。
那一瞬间,他几乎忘记呼吸。
乐安没有察觉他的震动,只静静靠在他怀里。她的眼神柔和下来,心中一层一层地翻涌。这一年来,她看过太多鲜血,也受过太多惊吓。每当风声起时,总有人替她挡在前面。楚轻臣、温辞、墨玄、褚翊……他们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在她身前筑起一道墙。
她曾以为这就是幸福,有人守着她,有人宠着她。可如今她才明白,若她不去成为能撑起这一切的人,那么他们就永远要在风口浪尖上替她挡。
乐安轻轻收紧了手臂,抱得更紧一些。
「墨玄,你不该总是一个人撑着。让我也做点什么,好不好?」
墨玄垂下头,额轻触她的发顶。呼吸间全是她发间的香气,他的声音沙哑得近乎颤抖:「殿下,你这样说,我该怎么答应才好。」
乐安抬起头,对上他的眼。那双眼原本清冷如刃,此刻却像被春水融化,柔得能让人溺在里面。她笑了,笑里带着一点泪:「你只能答应!」
墨玄看着她的笑,心里有股酸意缓缓升起。他伸手,替她把散乱的发丝抚到耳后,动作极轻,像在碰一件珍宝。乐安没有躲,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从前我总觉得自己只是被命运推着走的人。可是现在我想,既然老天让我成为这样的人,那我就该让这天下为我而改。」
墨玄怔住,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看着她的眼,那眼底燃着一簇火,温柔却锐利。
「殿下若真这样想,臣便随你。」他语气低沉而坚定,「不论前路如何,只要你走的地方,就是我该去的地方。」
乐安望着他,目光渐渐柔了下来,终于点头:「好。」
墨玄终是忍不住将乐安拥进怀里,那怀抱带着彻骨的凉意与风尘仆仆的气息,紧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他像个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温暖的香气。
乐安轻轻拍抚着他宽阔的背脊,无声地安抚。可这安抚却像火星落入干柴,瞬间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欲望。墨玄猛地抬起头,黑沉的眼眸里翻涌着浓烈的、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他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粗暴而直接,彷佛要将她吞噬入腹。他的舌头强硬地顶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腔内肆意扫荡、掠夺。乐安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她感觉到他滚烫得吓人的体温。
他一边深吻着,一边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乐安被他压在柔软的锦被之间,薄纱睡袍被他粗暴地撕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他埋首在她的胸前,像饥渴的兽,急切地含住一侧的丰盈,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啊……墨玄……轻点……」她的求饶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吮吻与啃咬,另一只手则探向她腿间的秘境。
那里早已因方才的深吻而一片泥泞。他粗糙的指腹带着薄茧,在那湿热的入口处

